“國王陛下!”
當查普曼伯爵來到王宮時,喬治二世正在欣賞一幅畫作。
國王的視線戀戀不舍地從畫卷上移開,看到這位臉色十分凝重的近臣,很隨意地笑了笑。
“查普曼,何事?”
最近一段時間,喬治二世的心情很愉快。
年少時的他曾經(jīng)以為,至高的王權會將人變成和曾經(jīng)那個自己完全不同的樣子。
但,直到現(xiàn)在他才明白。
不是變成了不同的樣子,而是解放了最真實的自我。
如果說即位以前,他心中還有著對自己能否像英明神武的父王那樣勝任這項重任的擔憂;到現(xiàn)在,他已經(jīng)不去思考這種無聊的問題了。
國王之所以英明神武,是因為他是國王。
現(xiàn)在的國王是自己,身邊的人自然也會像當時吹捧父王那樣吹捧自己。
此時此刻,猶如彼時彼刻。
一切都沒有什么不同。
他正覺得自己已經(jīng)找到了這項工作的訣竅,但是這位有著王室血統(tǒng)的近臣,卻給他帶來了一個破壞他心境的消息。
“陛下,今日我參與了清溪學園的常務理事會議。”查普曼伯爵輕聲說。
“雖然這只是一件小到不能再小的事情,但我想,執(zhí)掌一切的您應當了解此事?!?/p>
國王的表情肅然起來。
他一邊把桌上的畫作重新卷起,一邊垂目道:“說吧?!?/p>
“今日,哈羅德提出了一項建議,想要調(diào)整平民塔西婭·路易的班級?!辈槠章f。
“但在理事會上,此事根本沒有得到充分討論就已經(jīng)提前達成了結果,其中投贊成票的有……”
他將那四名理事一個個報了出來。
聽到幾個熟悉的名字,國王的手頓了頓。
“這件事情,是誰的意思?”他緩聲問。
明明查普曼說過是由哈羅德提出,可國王卻像是完全忽略了這個人一樣。
查普曼也心領神會地回答道:“在此之前,曾有人看見理查德王子,和溫徹公爵的養(yǎng)子、維恩·溫徹一同前往求見了哈羅德?!?/p>
他只是陳述了一個事實,但國王想要知道的答案,已經(jīng)不言自明。
“維恩·溫徹……”
國王低聲念叨著這個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