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宋詩白用他的命作要挾,他更關(guān)心為什么她的輕功還在?
手腕上猙獰的疤痕痛感依舊,她應(yīng)該也如他一般才是。莫不是,有奇遇?很好,現(xiàn)在是他的了。
明啄嘴角輕輕翹起,心情似有些不錯。淡然開口道:“放了此人,讓她跟外面的人走吧。”
暗衛(wèi)中為首那人語氣有些猶豫:“可她知道。。。。。?!?/p>
“她不會亂說的。”明啄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體態(tài)粗魯?shù)牟家屡右谎邸?/p>
女子張著嘴巴‘啊’了半天,愣是沒有吐出一個字。
眾人恍然,原來是被毒啞了。
在明啄放那女子走時,宋詩白便明白他的算計。于是,悄悄地給影子遞眼色。
影子如他的名字一般掠到了布衣女子身邊,抓住她的手便跳上了屋檐之上。
一切發(fā)生的太快,幾乎是瞬間。
等明家暗衛(wèi)反應(yīng)過來之時,他已經(jīng)快掠出院外。
明家暗衛(wèi)并未慌亂,紛紛拿起手上的機關(guān)匣,朝著影子的方向射出冷箭,箭矢密集似夏日雷雨,伴隨著發(fā)出與空氣摩擦的聲音,似一場絢爛的謀殺。
宋詩白望著空中那場箭雨,左手不自覺的按到了明啄的肩膀上。
很快,她就聽到了明啄咬牙切齒的低語聲:“你若敢將我往天上拋,我便讓你們今日都出不了鶴城!”
“我哪有那么壞?!彼卧姲谆厣?,輕笑著反駁,拽著人便往外走。
只要影子親自將人送到朱樊手上,那么日后朱樊便與他們站在一條線上。若是由明家暗衛(wèi)將人送到朱樊手上,那只能說明她們輸了。朱樊依然要與明家合作。
朱樊不想與明家合作的理由已經(jīng)擺在臺面上了,所以那次才故意表現(xiàn)出不符合他性格的事情。從那時開始,他們的合作才算開始。她幫他救人,拿到賬目。京都之后,便是朱樊出手。自然,朱樊口中那個告訴他季慈院的布局的人,不出意外,應(yīng)該是明家人。
明家人為何要告訴朱樊這些?自然要問明家家主了。
她雖然猜不透明家家主在想什么,但她知道對方一定不在意朱樊掀起的小波浪。比起這次的危機,明家家主定然更想消除皇族對明家的忌憚。
至于明善要怎么破局,宋詩白還真想不出他的神仙手。
因為她的實力不及影子的十分之一,又帶著一人,所以行動并不順暢。
暗衛(wèi)有一半人去追影子了,剩下的一半人舉著機關(guān)匣對準了宋詩白。
宋詩白將明啄擋在自己身前,準備隨時當盾牌。
暗衛(wèi)了解宋詩白的脾氣,知道她絕對狠得下心殺死自家公子。于是,都小心翼翼的跟著宋詩白往外走,不敢出手。
宋詩白掂量著力道,把握著分寸,掐著明善的脖子,似不急不緩的往外走,實則心底有些焦慮,腦子瘋狂旋轉(zhuǎn),努力的尋求解決辦法。
她擔心的不是這些暗衛(wèi),而是明啄。
明啄才算得上了解她,他定然知道她不會真的有膽量拿他做肉盾。事實上,明家的孩子,哪一個她都不敢做肉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