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詩白自我認(rèn)同的點點頭,低聲道:“原來毛宗師也要同我一起去。”
紀(jì)舫一怔,不知此話從何得出。
好巧不巧,這時毛宗師正巧從偏房里睡醒出來,聽到兩人的話語,便忍不住問:“喚我老夫何事?”
宋詩白表情無辜,似不經(jīng)意一般隨口道:“國師在一個時辰前離開了,走時她讓您留下來幫我?guī)兹??!?/p>
毛有震驚的腦子嗡嗡的,這么說,他老頭子是被拋棄了?不知天上人間過了許久,他方才緩過神來,聲音顫抖的問:“國師可說她去了哪里?”
宋詩白緩緩的搖搖頭,猜測道:“她什么也沒說。興許過段時間會回來?!?/p>
一人一馬披星戴月,恨不得化成一道閃電,疾馳的從南州朝著濟(jì)州飛奔而來。
按照謝晏的話來說,他就是個瓜皮,才會覺得榮王妃是個燙手山芋。
東方清不懂,為什么上一秒謝晏還在惆悵,下一秒便激動地催促她趕緊上路。
不懂歸不懂,任務(wù)還是要做的。
東方清默默地估算了一下,距離到達(dá)濟(jì)州還有二個時辰。
宋詩白換了一身行頭,像是布衣平民,臉上抹了一些讓自己的皮膚看起來比較黃的胭脂,身在喧鬧的人群中,于茶樓外喝茶嗑瓜子,如同歷史長河上尋常的一頁。
仆人打扮的毛有臉色陰沉坐在宋詩白身旁,身上的怨氣似乎可以籠罩整條街。茶館的伙計以為毛有在上頭家里受了委屈,好心的贈送了一盤瓜子。
朱樊裝扮成車夫進(jìn)了季慈院,約是過了半個時辰后,又走了出來。
宋詩白在桌面上拍下三枚銅板,嘴里磕著瓜子。等著車夫裝扮的朱樊路過茶館,她才迎了過去。
毛有臉色不爽的跟了上去。
不知情況的百姓以為這位想打前面那位小哥,本以為可以有個熱鬧看,結(jié)果看著看著,發(fā)現(xiàn)兩人是一伙的。
宋詩白邊嗑瓜子邊問:“都說好了嗎?”
“說好了。”
“真能帶出來?”
“可以。記住我們的交易。”
“當(dāng)然?!?/p>
“跟蹤你的人,要不要除掉?”
朱樊剛要開口,卻聽到毛有在旁邊嘀咕了一聲:“有人跟蹤,氣息微若游絲,腳步輕盈似無風(fēng),是個高手?!?/p>
能在宗師口中稱贊為‘高手’的,能力比不是一般人能比得上的。
像是宋詩白,她知道有這個人存在,完全是靠她與朱大人交流過程中推測而來。
“不必。此人是。。。。。。”朱樊還未說完,身旁的人影已經(jīng)少了一個。
宋詩白無言以對,她話還未說出口,人已經(jīng)迫不及待的打架去了。
最好能回來。
宋詩白默默祈禱道。
“晚上我去救人,半個時辰之后,我必將人帶出。之后,您二人便趕緊出城。馬匹,賬目,明家鬼手,我已經(jīng)安排妥當(dāng)。我必然會追上您,連東西帶人一起交付于大人。順便,本姑娘心善,我親自護(hù)送大人回京。”最后一句,宋詩白不覺得自己說的有任何問題,十分坦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