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娘走后,宋詩白獨自一人站在窗前回想最近發(fā)生的事,一樁一件背后都透露著細(xì)微的端倪。譬如,琴彧的到來,舅舅調(diào)走她身邊可命令的人,都預(yù)示著明家將會有所大動作。至于她中毒那件事。。。。。那位青衫小倌,很奇怪,他看她的眼神好像很久之前就認(rèn)識了。
據(jù)宋采南說,那位青衫小倌是三年前入的翠玉軒,從別的地方逃難過來的,翠玉軒的人見他皮相好,便拐來做了個下賤的小倌。
宋詩白想不通,也不明白,記憶里除了前段時間見過之外,好像再無見過。糾結(jié)的目光無意間落在了靈娘送來的冊子上,宋詩白若有所思的走上前,俯身撿了起來,隨意翻了幾頁。
這應(yīng)該是那日將消息送給謝晏里的其中一本。
難道真是謝晏做的?想來也覺得不太可能,畢竟謝晏身邊的許多人都是他派過去的,而且他的命還是她給的。如果出了什么事情,她的人應(yīng)該會向她說明才對。算了,下次見面時問問。
不過,那日她去鳳湖是臨時起意,那青衫小倌能這么精準(zhǔn)的出現(xiàn)在那里,究竟是巧合,還是有人暗中操作?此事,宋采南應(yīng)該比她更敏銳。畢竟,宋府是他的地盤。她在他的地盤出了事,宋采南的臉色應(yīng)該比她更難看。
難道,真是她無意中得罪了人?可她平時接人待物一向隨和,即便是對待下面的人,也向來平和。
宋詩白想著,隨手在書架上拿了一本的史書孤本坐在窗前隨意翻看了起來。
大概過了一個時辰后,宋詩白抬頭往越漸寧靜的夜色中看去,不由心生奇怪。之前在祠堂找她的人不是說這個時候見面嗎?
怎么人不在呢?
他要辦的事,是不辦了?合作不做了?
宋詩白正想著,屋外傳來輕盈快疾的腳步聲,婢女敲了敲門,輕聲道:“姑娘,有信?!?/p>
“進(jìn)來?!?/p>
婢女推門而入,將手中的信箋交給了宋詩白,道:“門口的護衛(wèi)托晴兒交給您的一封信,來者報了身份,說是明家人?!?/p>
宋詩白一聽,便知事情不妙。
讓婢女回屋休息之后,深吸一口氣,才慢慢的打開了那封信。宋詩白一字不漏的全部看完,果不其然,這封信總結(jié)下來就兩點。第一,找你結(jié)盟的人被我全噶了。第二,等他處理完所有事,便是她與他兒子的大婚之日。
宋詩白平靜的看完明善親切的問候,以及還有明善他夫人也就是來自她母親閨蜜的關(guān)心之后,將信放在燭光之下,任其燃燒。
她看起來很平靜,狀態(tài)平常,唯獨眼神瘋狂。
明善,陳見素,你們都該死!
宋詩白喝了一口茶,緩解了幾秒暴亂的神經(jīng)。
這時,又有婢女敲門,與之前的不同,換了一位值班的婢女。
宋詩白忍著怒火,低聲問:“又怎么了?”
婢女沒聽出什么異常,只道:“門口有人找您?!?/p>
“嗯,我知道了,我現(xiàn)在就去。”宋詩白一飲而盡,將空了的茶杯放在床前,正好接住窗外吹來的冷風(fēng)。
宋詩白出門前在袖子里塞了一袋子堅果,出院子前順口問了一句:“舅舅現(xiàn)下可是睡了?”
“睡了。”婢女心領(lǐng)神會,想了想,又道:“小姐休息了一夜,少爺知道,二小姐也知道。家主也會知道是這樣的?!?/p>
“宋采南吩咐的?”宋詩白頗為詫異,心情煩躁的問。
“是?!?/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