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詩白頓了一秒,毫不猶豫的握著謝晏的胳膊將他拉了起來,面無表情的說道:“大人可以靠在民女的身上,民女并不介意。”
謝晏措不及防的被拉了起來,心中瞬間團了點怒火,怒火之下又多幾分委屈。本想推開她,卻聽到她的話語,心里怒火化作委屈,默默地流淌。自然,他不會當面發(fā)作。而且,以現(xiàn)在他腿麻的狀態(tài),站穩(wěn)都是一個問題。
他看著明啄,目光鋒利而又陰沉,聲音卻有些軟綿,輕聲道:“真是叫人看笑話?!?/p>
赤果果的挑釁。
明啄臉色頓時陰沉了下去,旋即又笑了起來,快步走向宋詩白身旁,將手輕輕的放在謝晏的肩膀上,無聲的用力,笑著對著宋詩白溫聲道:“我來扶他吧?!?/p>
宋詩白雖看不到兩人的爭執(zhí),卻能看出明啄的奇怪之處,本能的拒絕道:“算了,我來吧?!?/p>
謝晏狠狠地點了點頭,緊緊的貼在宋詩白身上,面色一派痛苦,哀嚎道:“宋詩白,他掐我!他掐我!”
明啄面上的笑意消失了,手上的力道瞬間陰狠。
“咔嚓”一聲響動,謝晏的胳膊卸了下來。
謝晏怔了幾秒,旋即痛的呻吟起來。
“自找死路?!泵髯男χ鴮⑹帜瞄_,忽的,一把晃眼的刀鋒從他眼前劃過,痛感在他脖頸上蔓延。
他摸著脖頸處那道傷口,看到了指尖上流淌著溫熱的血液。
傷口再深一點,他直接當場暴斃。
他不禁抬眼看向宋詩白。
“公子!”靈竹驚得連忙上前,察看自家公子的傷口,見傷口不深,松了一口氣。想了想,忍了忍,還是忍不住大喝道:“宋詩白!”
宋詩白本能的轉(zhuǎn)著手上鋒利的短刃,無視了對方的怒吼,垂眸思考了片刻,將謝晏推給一旁的侍衛(wèi),帶著歉意的說道:“我不是故意的。”
真的。。。。。只是本能反應(yīng)。
“無妨。”明啄陰沉的盯著宋詩白,咬牙笑道:“這次是我疏忽了?!?/p>
“明日我?guī)阍谀现莺煤霉涔洌员砬敢?。你先去客房稍等片刻,我現(xiàn)在便讓人來為你治傷?!彼卧姲渍f著,看向一旁的侍衛(wèi),道:“將華姚叫來,為公子治傷,”
“是。”侍衛(wèi)應(yīng)了一聲,便扭頭去找華姚。
宋詩白給張勛一個眼神,張勛便心領(lǐng)神會,恭敬的跑著明啄面前,示意為他帶路去客房。
明啄心情這才好了許多。
宋詩白俯身致意,待明啄消失在她的視線之后,方對在場的人下令道:“都回去,各司其職?!?/p>
“是!”
清風樓的暗衛(wèi)像往常一般隱退于幕后,藏在暗處里的仆役、婢女也紛紛出來,像往日一般該怎么做事怎么做事。只是這次,他們的表情上帶了一種劫后余生的輕松。
明家的暗衛(wèi)跟著自家公子去了客房,孫家的人只好無奈的離開了清風樓,不在找事。
最后,只剩下謝晏與他的仆役還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