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連似乎終于理解平成的意思,恍然大悟一般,陰陽怪氣的回道:“原來殿下是在與我說話,我還以為殿下在與旁人說話,畢竟駙馬只是陪襯,他的意見從來都不重要?!?/p>
“你的意見自然重要。但她。。。。。高于我們所有人。”平成誠懇的解釋。
殊不知,越解釋越心酸。
今早,鐵水臺傳來消息,道是有個女子拿到了平成戕害官員的把柄。平成只喜歡隔岸觀火,換句話說。。。。善于借刀殺人,不會讓自己惹到一身騷。所以,這消息一聽便知是騙人的,然而,平成卻讓公主府藏在鐵水臺的臥底去刺殺那女子。要知道,此時若讓圣上知道,圣上定然不會放過敢覬覦她地盤的平成。
唯一讓平成動手的理由,便是國師。國師想讓她殺誰,她便會殺誰。
“公主,燕連還是那句話,駙馬的意見從來不重要?!毖噙B沒有譏諷平成,但也沒有附和。
跟在兩人身后的中年男人王川一臉苦相,不知道他今天是找誰惹誰了。
要吵去公主府吵,來他家吵什么?還要薅他家的花,能不能睜眼看一看,這是他家??!
平成似乎是懶得搭理燕連的委屈,直接跳過燕連,對著身后的王川道:“本宮前段時間囑咐你留意案子的后續(xù),留意的如何了?還有多少人活著?又有多少人死去?”
“夢境溺水案、門神殺人案、墳?zāi)构砦讣?。。。。。前后共七起案件,所有涉案的目擊證人共十七人,受害人共三十八人,前者皆在七日后先后去世,后者死于當(dāng)日。。。。?!蓖醮ㄕf著,卻被面前的人打斷。
“本宮問的是背后那伙人,還有多少人活著?”平成語氣微沉的問。
王川支支吾吾,顧左右而言他,死活不說,只道:“臣對這些事不是很了解?!?/p>
平成神色陰沉了下去,似有無法容忍被忤逆,冷笑道:“王大人,你住在荒郊野外的,如此不安全,又如此不了解這些陰險索命之徒,真不怕自己也成了那些人的刀下魂了嗎?”
這是要威脅他的命了?
王川嚇得跪了下來,哆哆嗦嗦的說道:“臣若枉死,圣上必然會為臣子討回公道?!?/p>
“是么?”平成略微彎腰,偏頭瞧他,問:“枉死于這個時間段嗎?大人,您若枉死,本宮定會為您默哀。好了,將你收集的卷宗拿過來吧,讓本宮瞧一瞧?!?/p>
王川連忙起身,帶著公主與駙馬去了自己的文室。
平成公主雖然比不上榮王殿下,但這兩年來平成公主也積攢了不少勢力。他一個芝麻小官哪一邊都得罪不起。還是按著公主說的乖乖去做比較好。
屋內(nèi)書籍卷軸堆得滿地,偶有一兩卷竹簡滾到地上,屋內(nèi)只有一個木柜,放置著最近的翻閱的書卷。雖然簡陋,但是書籍?dāng)[放的整整齊齊,十分整潔,甚至墻壁上還掛有香草去除異味,一看便知主人十分上心。
“公主稍等。”王川哆哆嗦嗦的對著公主說罷,便熟稔走到離書桌最近的木柜面前,很快便拿出了書頁有所磨損的卷宗。正在翻頁之際,耳邊冷不丁的聽到一聲遙遙的悶響,不禁抬起頭來。
平成察覺到一絲不對,奇怪的問:“你家有幾個下人?”
王川一愣,回:“回公主的話,臣家里只有臣一人?!?/p>
“不好,快走?!逼匠赡樕蛔儯こ龇块T,卻見半空飛來數(shù)十只火箭,連忙又退了回去。
“公主!”燕連嚇得臉色巨變,瞬間忘記了所有矛盾,連忙上前一步,將平成護在身后。
便在這幾個眨眼的功夫,門窗墻壁燃了起熊熊大火。
王川見狀,無法接受如此重大的打擊,瞬間哀嚎起來:“我的房子!我辛辛苦苦攢了十多年的房子啊!究竟是誰?是那個王八犢子?”
王川哭著哭著,便激起了怨仇,搬起板凳氣沖沖的砸開了木門。然而,正在木門打開的那一刻,外面飛來幾只利箭。
燕連連忙將王川拉了回來。
‘嗖嗖’幾聲,箭頭沒入地面三寸長。
王川瞬間嚇得臉色慘白。
平成盯著那箭頭不敢置信的愣了愣,過了幾秒,又看向王川,略有些急切的問:“王大人最近得罪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