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意思是只要她不做錯什么事,便不會殺了她嗎?還是說要靠她自己悟呢?
宋詩白沒有繼續(xù)問下去,反而道:“可否請毛宗師為樂蓉護行?畢竟,一個小姑娘家出門比較危險。況且,這還是她第一次一個人出遠門?!?/p>
毛宗師自從跟他們回來之后,便不見了蹤跡。應(yīng)該只有國師才知道他在哪里。
姜十三有所了然的‘咦’了一聲,沒有拒絕:“行。”想了想,又道:“第一個條件,入京之時,便是你進入黑冰臺之時。第二個條件,要等一個時機。這個時機,三到十年之久。第三個條件,我現(xiàn)在便可以幫你完成。今晚,我會同你一起出現(xiàn)在宋家?!?/p>
“好。”宋詩白沉聲應(yīng)了一聲,隨后緩緩笑了起來。
雨意漸漸小了起來。
。。。。。。。
傘檐微微抬起,如同枯井的視線中露出‘云水樓’三個字。王書提著裙擺,身后跟著家奴裝扮的侍衛(wèi)侍女,徐徐走入樓內(nèi)。
云水樓是南州規(guī)模最大、氣派間雅致為一體的酒樓。來客非富即貴,一頓飯錢幾乎是平常商販家半年的開銷。所以,云水樓不僅是宴請賓客最佳場所,亦是彰顯身份的象征。
也正因為云水樓消費過高了些,而有錢人又不是傻子。這便導(dǎo)致云水樓的客人雖然不斷,但來人真不算多少。
王書看著面前端來精致的茶點,略微嘗了一下,低聲道:“確實不錯?!?/p>
比宮里的味道差不了多少。
路上行人寥寥,雨聲如雷幾乎淹沒了屋內(nèi)的琴聲。
王書端坐在窗前,默默地欣賞者屋內(nèi)的布局。很快,她便聽到一道平緩蒼老的聲音:“望舒姑娘,好久不見。”
王書轉(zhuǎn)過頭,瞧見一位相貌平庸、穿著貴氣的老人。她識得此人,在多年前曾與此人在長生道觀里見過面,倏然,一向鎮(zhèn)定如斯的王書流露一絲驚訝的神色,起身行禮后,震驚出聲道:“您居然是弒神門的人?”
她記得此人是長生道觀觀長的朋友,醉心山水,擅長工筆畫、山水寫意。雖說弒神門已存在數(shù)百年,門中門徒眾多,加上有心人的推動,發(fā)展至今,已是能影響朝局的存在。但是,萬萬沒想到,他竟然也是。
“老夫只是遵循天命?!编嚧逦⑽⑿Φ?。
遵循天命?殺國師嗎?
王書佩服弒神門眾人的勇氣之余,還有些恐懼國師留他們在的動機。平復(fù)了心情之后,淡然說道:“幫我調(diào)查明家近期發(fā)生了什么?所有事情大小我都要知道?!?/p>
“老夫現(xiàn)在就可以告訴你。但是望舒姑娘打算用什么換取消息?”鄧村目光平和,笑容慈祥的問道。
兩人相對而坐,王書不習(xí)慣的露出了一個淺顯的笑容,盡量溫和道:“我?guī)湍銈儗Ω兜k如何?”
“正合我意。”鄧村笑著端起面前的茶水,敬了望舒一杯。
王書看似尋常的端起眼前的茶水,實則掩藏在衣袖底下的雙手出現(xiàn)了輕微的恐懼顫抖。
看似說的隨意,但她還是無法做到像弒神門這些瘋子一般與神靈作對。
她與這些人不同。
她知道神靈的強大與恐怖。
但她。。。。。定要母儀天下,定要史書上留有她的名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