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詩白順勢看去,發(fā)現(xiàn)身著灰色交領缺挎袍,體型瘦削的男子站在石塊旋轉(zhuǎn)成樓梯的最高點上。
她的臉色瞬間陰沉下來。
現(xiàn)在的情況分為兩種可能,第一種,宋家將她視為棋子。這個不太現(xiàn)實,她的利用價值還沒有榨干,至少不是現(xiàn)在丟棄。
第二種,她師父意識到了自己的誘導,被明家發(fā)現(xiàn)后,并向他們解釋了自己在濟州的所為以及猜測。
“既然如此,那我只好用你妹妹的性命來做要挾。”宋詩白一副無可奈何的樣子。
“你覺得,我會在乎那個蠢貨的死活?”明啄似有些生氣,大概是在氣宋詩白不了解他。
“至少,你父母在乎?!彼卧姲椎?。
明啄眼神驟冷,居高臨下的盯著宋詩白,臉上掛著冷笑:“我看我還是直接把你做成人偶算了?!?/p>
氣氛瞬間凝結(jié),空氣中只有眾人的呼吸聲。
“好啊,那我們賭一把。我倒是要看看,在你父母眼中,究竟是我更有理由殺明映的理由,還是你更有殺明映的動機。”宋詩白一副看好戲的表情,絲毫沒有對接下來發(fā)生產(chǎn)生的擔憂。
“你還是擔心擔心自己吧?!泵髯膶⑹种械拇善縼G在了宋詩白身邊,緩緩提醒道:“今晚,我父母不在。”
這個意思是他那瘋子爹娘去殺她爹了嗎?
宋詩白并不擔心,國師答應過會保護她爹的安全。
“所以呢。。。。。。?”宋詩白冷哼一聲,問。
不用打量便知宋詩白根本沒懂他的意思,明啄耐下心來,好心提醒道:“顧忌你的死活,是我父母的事。不是我的事?!?/p>
他的意思是,現(xiàn)如今,已經(jīng)無人能管他了。
盡管她活著,平平庸庸,翻不起什么太大的浪花。但若是她死了,那么她爹、她干爹、想謝晏、還有受她娘恩澤過的人,還有宋家的某些人。。。。。。。一定不會放過明家。這些人若是跟明家干起來,還是能讓明善頭疼很多年的。
而這些,明啄心中十分清楚,但他依然不管不顧。
宋詩白也是不知該說什么才好,只在心中默默祈禱,這個人一定要落到她的手中一次,她定讓他毫無痛苦的死去。
目光橫掃四周,她趕緊抓起地下的瓷瓶,將里面的藥丸全部吞了。
很快,身體上的無力感消失了。
隨著明啄的離開,樓內(nèi)的‘怪物’慢慢的動了起來。
忽然,宋詩白聞到一股淡淡梔子花的香味。這時,她想起了明啄腰間的香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