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苑莊的護衛(wèi)看到騎馬來的是宋憶,二話不說便請人進來,讓宋詩白去正廳等著。他去酒樓叫副堂主回來。
“堂主可在?”宋詩白問。
“不在。堂主二天前離開聽聞其他分舵出了意外,已經(jīng)北上。”侍衛(wèi)回道。
“行吧。”宋詩白揮手,示意他先下去。
大約過了二盞茶的功夫,副堂主盧象提著一壺梨花白,手里拿著一個瓷碗過來,高喝道:“宋大小姐過來了?!?/p>
副堂主盧象是個胖老頭,愛喝酒,沒事就喜歡念叨,還有個紅鼻子,醫(yī)術(shù)也不錯。他曾是他母親的手下,現(xiàn)在忠于宋詩白。
宋詩白起身相迎,“見過盧老。”
“怎么,有事啊?”盧象臃腫的身體擠到椅子里,扯著身體,為宋詩白倒酒。
“我聽說這里有個藥草,名為望舒,可以調(diào)理身體。我想讓您為我父親開個藥單,他睡眠淺,夜里還容易驚醒。”宋詩白乖覺的接過瓷碗,一飲而盡。
盧象贊嘆的點點頭,打趣道:“怎么,那老神棍開的藥不行了?”
“不是,叔伯他半年前有事回了老家,到現(xiàn)在還沒有回來。我父親他這個情況再拖下去。。。。我實在擔(dān)心。”宋詩白無奈道。
“哦,那先這樣,我給你開個藥,再過半個月堂主一回來啊,我就去道士山,看看你爹的情況?!北R象寬慰道。
“盧老,幸虧有你?!彼卧姲渍f著,從盧象手中接過酒壇,又倒了一碗酒。喝了一口,便迫不及待的問道:“對了,盧老,您有沒有勸過堂主,讓他放棄我跟明家大公子的婚事???”
提起這個,盧象便可有一頓話要說了,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勸了,不中用。跟他說了好多次了,天天念叨,他就死倔。非要你倆在一起,這不是腦子有病嗎?唉,我們堂主什么都好,就是腦子啊,不太好使。這你兩家都撕起來了,還非要你倆成親,我看他是這幾年紅娘當多了,什么都想往上配,也不看合不合適。算了,不提他,你先陪我喝酒吧。對了,你什么時候走啊?”
“明日?!彼卧姲卓粗鴮Ψ?jīng)]有打算給他酒的樣子,看樣子應(yīng)該她就是單純的“陪”。
“不行,我先給你配藥。走,你跟我來。”
盧老又把自己的身體從椅子里拔出來,肥肉晃了好幾下。
宋詩白想扶盧老一把,卻被盧老嫌棄的推開了。
“老夫還能活蹦亂跳呢,老夫永遠十八。”盧象振臂一呼,連胡子都在激動,真像個老頑童。
只不過是走到院中這十幾步,盧象的叨叨已經(jīng)碎了宋詩白一耳朵了。宋詩白揉揉耳朵,本想堵住點嘮叨,卻看見本不該出現(xiàn)在這里的人。
明家大公子,明啄。
看的出來,此人來的匆匆,攜風(fēng)帶雨,一身遠意。他氣質(zhì)姣好,儀態(tài)端莊,又繼承了父母的好容顏,隨便一站,便能吸引許多人的目光。
說起來,宋詩白與明啄也算是熟人。
宋詩白雙手抱臂,故意以一副看笑話的姿態(tài),道:“明啄,怎么這般狼狽?原來再好看的人也有不好看的一天啊?!?/p>
明啄沒有搭理她,身邊的侍從也沒有搭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