漸漸地,她將眼鏡輕輕放在一旁,趴在桌上低聲啜泣。
思如泉涌,淚亦如是。
“幾十年后,
我看著淚流不止——
可我的父親已經(jīng)老得像一張——舊報紙……
舊報紙……
那上面的故事,就是一輩子……”
李澤言從撕心裂肺漸漸平緩,但聲聲入耳。
心靈的顫抖,不是他一個人。
是成燕,是那個一夜白頭的中年男人,是莫師師,是羅大導(dǎo)演,是不知名女士,更是傾聽這首歌的每一個人。
“我們絕大多數(shù)人有一個完滿的家庭,也有父親,是的沒錯……”
李澤言在曲畢后緩緩開口,“可能有人會思考,為什么我一個孤兒能夠唱出這首歌?!?/p>
“因為我也想體會父愛是什么感覺?!?/p>
“但我是孤兒?!?/p>
“我的一個粉絲,就在前段時間給我發(fā)了一封幾千字的私信。”
李澤言將那封私信輕聲念了出來。
更難得的是,沒有人出聲阻止。
偌大的比賽現(xiàn)場,沒有多余的聲音響起,只有李澤言沉重的聲音回蕩。
“違規(guī)了吧?”
演播室里有個陰惻惻的聲音陡然響起,寧靜的演播室仿佛停滯了一瞬。
七八雙眼睛死死盯著出聲的那人。
“閉嘴!”
卻不曾想羅大導(dǎo)演頓時咆哮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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