達成默契后,兩人各自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頭發(fā)。
手臂稍微抬起的時候,宋詩白終于意識到自己背后上的傷了,痛苦的喊叫一聲,表情瞬間猙獰起來。她看了看自己的手背、手心,發(fā)現(xiàn)上面的血管狀的血痕已經(jīng)消失不見,這說明食骨蟲已經(jīng)流出她的體內。
宋詩白又看了看自己已經(jīng)恢復正常的手臂,不由松了一口氣。
她下意識的想抓一下自己的頭發(fā),但又害怕牽連自己的傷口,只能停頓幾秒給自己做一下心理預防。余光掃過明啄的時候,發(fā)現(xiàn)他正一臉無事的整理著自己的儀容。
他左胸上的暗箭早已被他拔了下來,丟在一旁??蓚趨s沒有止血,依舊血流不止。
她的視線在暗箭上停頓了幾秒,又看向明啄,目光中出現(xiàn)些許帳然。
“想讓我為你束發(fā)就直說,這幅回憶往昔的表情是想作甚?”明啄略皺起眉頭,沒好氣的說道。
宋詩白沒有搭理他,指尖按到束發(fā)的木扣,將一頭黑發(fā)全都散了下來。
明啄冷冷的看著她,默了幾秒,身體上前了一點,對著宋詩白低聲道:“轉過身去?!?/p>
“算了?!彼卧姲赚F(xiàn)在只想離開這里,完全搞這些有的沒的的。
明啄伸手拂著她的發(fā),淡淡說道:“君子不櫛,與蠻夷無意?!?/p>
宋詩白心情復雜,覺得又荒唐又心酸。過了幾秒,宋詩白低聲道:“人已經(jīng)來了?!?/p>
話音剛落,明家暗衛(wèi)已經(jīng)穿過長長的暗道,順利的找到了他們。
只是,當她們看到他們主子正一副溫柔模樣的為一旁的女子束發(fā),不禁有些疑惑。視線移動,發(fā)現(xiàn)自家主子受傷之后,不由大步上前,壓抑著驚訝的呼喊,掏出懷中的止血藥,沉聲說道:“此藥雖然拙劣,但可止血,還望公子不要嫌棄。”
明啄沉默著放下手中的黑發(fā),不在執(zhí)著,接過那瓶止血藥,目光跳躍著往宋詩白的后背瞧去。
見此,宋詩白動作迅速的將那瓶止血藥搶了過來,拽下明啄肩膀上的衣物,對著傷口便灑了上去。
其中一名暗衛(wèi)又從懷中掏出一瓶,低聲道:“屬下這里還有一瓶。”
不等明啄反應,宋詩白便低聲拒絕道:“不必了,先離開此處。”
暗衛(wèi)們看向自家主子。
“聽她的。”明啄輕聲道。
暗衛(wèi)們立即領命。
其中一名暗衛(wèi)上前小心翼翼的扶著宋詩白的手臂。
待明啄穴位解開之后,所有人運氣輕功飛快的向暗道之外走去。
暗衛(wèi)熟悉的路線并不是往回走,而是繼續(xù)向前。
然而,讓宋詩白覺得荒謬的是,這匯口之后的所有暗道再無任何機關??梢哉f是暢通無阻,絕對安全的道路。
那一瞬間,她原本慶幸的心情漸漸變得有些潰爛。
如果,她沒有猶豫,直接往前,會不會早就逃出去了。。。。。。
不,她不會向前。
未知的前方,她永遠不會踏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