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天的火光以勢不可擋的姿態(tài),張牙舞爪的吞噬著一切可以灼燒的東西,包括人的慘叫。。。。。各色的氣味交織在一起,最后只留下燒焦的異味?!Z’的一聲,竹屋倒塌了。。。。。
“明啄。。。。?!彼卧姲卓粗鵁沟顾闹裎荩豢芍眯诺挠檬治孀∽彀?,忍不住渾身顫抖起來。
居然死在這里了嗎?也無需費什么功夫,虛與委蛇了。真是天助我也。明啄一死,日后再也不會有人同她作對。哦,對了,明家最出色的一代夭折,那宋景以后的路便會輕松了很多。
不過,明家的人若是知道此事,無論是不是她殺的,都會來找她算賬。不對,明善、陳見素在京都,明映不一定會為他報仇,其他人更不用說了。嗯。。。。。。他死了,便也無人查她爹的情況。。。。。可是,就算他查到了什么,也得拿什么來換,還不如她自己查,就是麻煩了些。。。。。不對,他查起來定然會比她方便很多很多。。。。。。畢竟,他是明善的兒子。而且,明啄活著,她在京都會相當(dāng)安全一點。
還是死的不是時候啊。
宋詩白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那瞬間的愉悅被懊惱所取代,不由咬牙切齒的怒罵道:“鶴山莊,你大爺?shù)?!?/p>
“沒想到,你對我這么傷心?!币坏缼Φ穆曇魪闹窳值哪程巶鱽怼?/p>
宋詩白喜出望外的看向慢慢從竹林走出的兩道身影,驚喜的感嘆道:“你沒死,太好了?!闭f著,她便走到明啄身前,圍著對方仔細觀察的轉(zhuǎn)了一圈。
“我還以為你會希望我死?!泵髯姆飨律砩系闹袢~,似毫不在意的說道。
“怎么會呢?”宋詩白幫著明啄拍著他身上的塵土,自我調(diào)侃道:“我又不是什么壞人?!?/p>
“也不是什么好人。”明啄挑眉笑道。
宋詩白拍了幾下便收了手,好奇的問道:“所以,你為何要殺了鶴山莊的人?”
既然明啄站在這里,那么她方才聽到的慘叫應(yīng)該就是鶴山莊里的人。
明啄側(cè)著頭,往前略湊近了些,讓呼吸的溫?zé)徇M入宋詩白的鼻息,低聲反問道:“反擊還需要緣由嗎?殺人者必死于他人之手。這本就是殺人者應(yīng)該明白的真理?!?/p>
在一旁看著的靈竹忍不住抽動嘴角,暗道,公子,你就是后知后覺的發(fā)現(xiàn)做了蠢事,現(xiàn)在后悔的拉不下臉面說實話只能欲蓋彌彰。
宋詩白仰著脖子后退一步,認可的點點頭,反問道:“你說的對。不過,你應(yīng)該知道鶴山莊是受你姑姑指使的吧?你姑姑應(yīng)該不會對我下死手,所以,這背后應(yīng)該另有其人。所以說。。。。。你殺他干嘛?”
宋詩白伸手掌指向明啄后又指向一旁的大火。
“此人污蔑我明家,我殺他有何不可?”明啄似不解的問道。
宋詩白‘呵’一聲,無奈的應(yīng)了一聲:“行吧?!?/p>
靈竹看不下去了,忍不住扯下自家公子的遮羞布,語速極快的辯解道:“公子害怕姑娘知道那刺客是明家派來的,擔(dān)憂與姑娘心生嫌隙,故而情急之下殺死了那刺客?!?/p>
由于靈竹說的太快,明啄沒反應(yīng)過來制止。待兩人明白那是什么意思時,氣氛出現(xiàn)片刻的停滯。
宋詩白摸了摸鼻尖,輕咳一聲,似有些尷尬的道:“倒也不必如此。”
明啄轉(zhuǎn)過身走了幾步,悄無聲息的轉(zhuǎn)移話題道:“云水樓里的掌柜有一個朋友,名為鄧村,曾住在南山的長生道觀里,專研畫技,后來進入弒神門,為圣上做事。”
宋詩白想起一件奇怪的事情,不由說道:“等一下,我查過,云水樓不是弒神門里的。。。。?!?/p>
從榮王妃開始,她便調(diào)查過云水樓,除了鄧村之外,毫無其他可疑之處。
“確實不是。鄧村只是住在云水樓,真正的弒神門在前任司馬青州謝大人手中?!泵髯拿嫔系谋砬橛行┠腿藢の叮Z調(diào)輕輕上揚,似乎有些愉悅。他仔細的看著宋詩白,欣賞著她的表情,玩味道:“難道他沒告訴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