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我以為對清風(fēng)樓下手的只有明家,看來還有別家。不過,也可能是明家透露出去的?!彼卧姲装欀嫉溃骸凹热蝗绱耍诚履羌?xì)作的頭顱,送到云水樓的鄧村面前,之后,再讓孫家將那人的尸體送到明家,讓他們告知昨日情形。”
對鄧村用威脅,對明家用懷柔的手段。
“是?!膘`娘想了想,又道:“屬下會派心腹與孫家人同往?!?/p>
“過幾日,找人編個故事便說云水樓鬧鬼殺人,再找?guī)兹巳パ瞄T報官,務(wù)必讓云水樓臭了名聲,將鄧村趕出去。對了,在查查弒神門以什么謀生,查出來了,斷了他們的生計?!彼卧姲椎吐暦愿赖?。
“是?!?/p>
宋詩白說罷,覺得最近給靈娘的事情太多,便貼心的補充道:“你先處理這些事,其他事我來做?!?/p>
“多謝樓主。”靈娘沒有拒絕的理由,道:“屬下今晚便派人將公冊資料送到您的房間?!?/p>
“對了,日后柯六便是清風(fēng)樓的人,安排一個離我住處比較近的廂房,讓他住下,然后再給他配一個暗衛(wèi)。”宋詩白又道。
靈娘詫異的抬起頭,疑惑地問:“可柯六是明家派來的細(xì)作。即便您將他策反,很難說日后會不會被他人策反?”
而且此人并無什么過人之處。
“所以才派個暗衛(wèi)監(jiān)視他?!彼卧姲桌硭鶓?yīng)當(dāng)?shù)恼f道。
靈娘嘴角一抽,不知該說什么好。不過,以樓主清醒的性格,留下此人,興許有大用。于是,靈娘也沒有再問下去。
到了下午,宋詩白見了謝晏,聽他講了關(guān)于弒神門的一些事。但他說的不多,只講了弒神門為何創(chuàng)立,暗中為圣上做一些不方便針此類廢話,完全沒說到點子上。
傻子都知道光從弒神門這三個字來看,便知道這組織是干嗎的了。
不過,謝晏說了一個有用的事。弒神門是太上皇心腹用一生來創(chuàng)建的,門徒遍布四海,現(xiàn)在由翰林院里的某個陳姓的年輕大學(xué)士來接管,日后有望接替閻相。
宋詩白知道謝晏不想告訴她關(guān)于弒神門的關(guān)鍵信息,于是,也沒有再問下去,反倒讓他先回去修養(yǎng)身體。
興許,去了京都,很多問題便能迎刃而解。
謝晏倒是有些奇怪,多嘴問道:“你不多問點問題?”
“等你想說的時候再說吧。”宋詩白道。
“若是我這輩子都不想說呢?”謝晏賤嗖嗖的問。
“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被弒神門的人盯上了,昨日意外,我猜跟他們有關(guān)。便讓靈娘將細(xì)作的頭顱送到了鄧村的手里。他應(yīng)該能清楚我的意思?!彼卧姲椎馈?/p>
詩白現(xiàn)在與國師走得近,被弒神門盯上很正常。不過,未來的局勢千變?nèi)f化,兩者也有修好的可能。只是,國師打著公主的名義,讓詩白為她做事,僅僅為了牽制明家,打壓榮王?即便如此,自然還是找那些信神的人比較好。扶持新人,培養(yǎng)勢力,都是具有風(fēng)險的投資。等日后,詩白入了京城,發(fā)現(xiàn)了公主與國師走的其實沒那么近,屆時,國師還是兩手空空,什么都落不著。。。。不過,還是那句話,局勢一直在變。興許,兩年之后,國師又與公主交好了呢?一切還要看圣上的抉擇。
謝晏想了片刻,道:“感覺不是什么壞事?!?/p>
宋詩白略顯詫異的挑了下眉頭,道:“所以,你覺得此事可行?”
“自然可行。”謝晏笑道:“朝堂之上與天子作對的人可不止你一個。天子天天被那些朝臣算計,你這也算不得什么。只是你代表的是那位。。。。還是有些敏感?!?/p>
那位?公主?還是國師?
宋詩白用了幾秒確定了謝晏口中的‘那位’說的是國師,不知為何,她覺得謝晏的態(tài)度有些奇怪,卻也不知奇怪在哪。于是,便放下此事,轉(zhuǎn)而說道:“好了,你休息去吧。”
謝晏走后,宋詩白便開始專心處理靈娘之前未完成的事。
洪水災(zāi)害過后,鄉(xiāng)紳在楊霄的鼓舞下開始建樓,建橋,挖湖修船,以期日后玩樂之用。甚至,楊霄批了好幾塊蠻荒的地皮給那些鄉(xiāng)紳,讓他們雇人開荒。。。。。。宋詩白所建的寺廟在與國師商議之后也正式開工,開始招收工人,打算在來年夏天竣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