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詩白點點頭,道:“對,不想引人注意,便會挑幾個靠的住的人來這里住?!?/p>
謝晏知道這么做的原因,也早就知道這件事,之所以問,是想為接下來的事做一下鋪墊。長長的‘哦’了一聲,似不經意道:“韋蟬被抓了,據說是鐵水臺半夜抓的人,動靜很大,弄得很多街道都聽到了。今天包子鋪全是討論這件事的。”
宋詩白有些詫異又覺得在意料之中,只是這件事比她想的要快一點。
“韋蟬究竟是什么來頭?為什么鐵水臺要抓她?”謝晏問。
宋詩白抬頭看著天,道:“她是我送給國師的禮物。你還記得無意間傷害到韋蟬的人接下來都會倒霉嗎?她不是人,她是妖,想要殺害國師的妖魔。”
謝晏沒想道竟然是這個理由,驚訝的久久未發(fā)出聲。只是他很快便發(fā)現(xiàn)了漏洞,問:“你是怎么發(fā)現(xiàn)她的?”
“是她上門找上我的。”宋詩白回頭看向謝晏,無聲的笑了起來,彎彎的眼睛里帶著一絲薄涼,輕聲道:“既然有人送貨上門要成為我的入仕之路的墊腳石,那我又何樂而不為呢?”
謝晏‘嘶’了一聲,對宋詩白的所為不做評價。只道:“我之前見過她嗎?”
“見過。”宋詩白皺眉想了下,道:“之前在你府上的青衣男人。”
謝晏想了起來,原來是他啊,竟然是妖啊。
啊,不對,也有可能與國師作對,才被稱呼為妖魔。
謝晏想了想,又說回了案件的事情,道:“今早我問了包子鋪里的客人關于那些案件的事,那些案子大多在紀舫之前大多無解,或者根本找不到規(guī)律。自然,這應該是大理寺與鐵水臺的托詞。這些人不可能這么沒用。后來便有人將這些案件往神吃人的方面引,搞得人心惶惶,之后坊間便掀起關于國師的謠言。大多說是這些案件都是國師所為,國師想通過殺人來增加她的法力,得道成仙?!?/p>
如果國師想通過這種辦法來進行什么所為的得道成仙,她早就做了,何須等到今天。而且,那么多年來,余國都風調雨順,基本沒有出現(xiàn)什么過分的災害。即便是這幾年會出現(xiàn)大的災害,國師都會提前通知各地早做準備,減少損傷。
“都是無稽之談?!彼卧姲壮爸S一聲,又道:“國師難道沒有做什么反擊嗎?”
“應該有?!敝x晏無奈說道:“可普通百姓一般是不會了解里面的內幕的。所以肯定也談論不了。不過,有一個人,他應該清楚案件的始末,依他的脾氣必然也保留了證據?!?/p>
“誰?”宋詩白問道。
“大理寺的寺丞——王川。他向來對這些事很感興趣,出于工作習慣,都會保留一份備案。他可是個有意思的人。”謝晏笑道。
“如果在這件事里,他沒有被抓進去的話,那他憑什么幫我們?”宋詩白質問道。
沒有被牽扯這些事情,必然是擅長明哲保身。若是擅長,自然不會涉險告訴他們,以免惹火上身。
謝晏胸有成竹的笑了起來,道:“這你就不知道了吧。他喜歡看別人主持世間的公正,但自己不想踏足其中。確切的來說,他喜歡讓別人付出代價完成他心里的公道。所以啊,他是個有意思的人?!?/p>
這不是拿人當槍使嗎?自己看不慣世間不公,卻不愿付出代價,非要教唆旁邊的人送死,這不是歹毒嗎?
宋詩白心生鄙夷,譏諷的笑道:“確實,是個有意思的人?!鳖D了一下,又道:“對付這種人,最好讓他以為自己掌控一切?!?/p>
“我有一個辦法?!敝x晏朝著宋詩白揮揮手,示意她附耳過來。
宋詩白笑著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