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作為客人的南朝國師沈瑜先是觀摩了明善剝?nèi)似ぃN毒蠱,又看完了兩人‘膩歪’之后,他終于有點繃不住了。
他不明白,為什么來談事情不在正廳、庭院或書房里說,卻非要在這個陰暗潮濕還難聞的地牢里交流!你們凡人真是腦子有病。比起你倆,姜槐簡直是正常的不能再正常了。
怪不得姜槐要滅了明家,換他他也滅。
真是倆神經(jīng)病,怪不得能把自己國家霍霍死呢。
沈瑜在內(nèi)心默默吐槽完之后,說道:“計劃已經(jīng)按照我們的推算走了下去,接下來,便是牽制榮王。榮王王妃之前被我算計出府,現(xiàn)已到達(dá)南州。只要我們擒住王妃,便可攻破此局一角。之后,借榮王壓制平成公主,那么那些上面派下來的人便可靠你在朝中的勢力來解決?!?/p>
先前,程朗找到了明善,告訴明善榮王想讓他刺殺陳見素。明善聽到此事,愣了幾下,甚至有些質(zhì)疑程朗是不是在騙他。畢竟榮王這計劃爛到不能忍,爛到都不像他的風(fēng)格了。直到南朝國師找到了他,并告訴他朝中最近發(fā)生的一切,他才領(lǐng)悟過來這手棋的妙處。如果程朗隱瞞此事,那榮王只是渾水摸魚,人未下場便可將未來的局面變得更加激烈。
榮王是看他不爽,想換個聽話的明家家主么?
若不是他在早年曾救過程朗與他師父,助他二人逃過仇家追殺,那前段時間的計劃便要頭疼一些時日了。
明善不急不換的端著一杯顏色猩紅的茶水,細(xì)細(xì)品嘗一口,方才緩緩道:“此事不難,很快便能辦到。可我有一件事很好奇,你是怎么知道我朝中之事的?而且,還這般清楚?”
敵國那邊究竟在我余國埋了多少眼線?竟然知道的如此細(xì)微?
逼人的威壓如豎起的刀刃猛然落下,似要將人劈成兩半。
如果沈瑜真是那普通凡人,面對這威壓,此時應(yīng)該會被逼得匍匐在地。
可惜,他是墜落此處的神。
雖說明善這行為很是無禮,但到底沈瑜性情高傲,不屑與凡人爭斗。所以,也倒無所謂明善的態(tài)度。他頗有耐心的解釋道:“我不知你們朝中之事,我只是恰好會算命而已。你放心,如果我們南朝真有這本事,那我現(xiàn)在就不會出現(xiàn)在這里?!?/p>
陳見素本來被某人強行帶到此處,情緒低沉,可一聽‘算命’二字,便來些許興趣,問:“如果外界傳言屬實,您與國師皆非我等普通人。那本夫人真的很好奇,接下來明家是否能夠安然度過此關(guān)?而且,您若出手,那我們這姜國師難道會沒有察覺?”
“非也,夫人錯了。是姜國師出手篡改天命,被我發(fā)覺。在下特來阻止?!鄙蜩ぢ宰魉伎?,在對方投來充滿嘲諷的眼神中接著說道:“按照天命,在二十多年前,明家主娶的應(yīng)是當(dāng)時的宋家大小姐宋繡。而陳夫人這輩子都不會遇見明家主。道士山周靜白與宋繡姑娘也只有幾面之緣?!?/p>
“沈國師說的倒是有意思?!泵魃谱⒁獾阶约曳蛉饲榫w不對,語氣中帶了點警告。
陳見素表情不變,只是周身氣場開始陰沉。
如果沈瑜說的是真的,那姜槐。。。。。。。還真是該死!
“兩位若是不信,現(xiàn)在便可去找她。不出意外的話,她應(yīng)該會在季慈堂?!鄙蜩ふf著,從袖中變換出一張小像遞給了陳見素,溫聲解釋道:“這是國師現(xiàn)在的樣子?!?/p>
說罷,便大步離去,赴下一場邀約。
陳見素激動著看著手中的畫像,手抖的都快拿不住這張輕飄飄的紙張了。
明善上前握住她的手,小心翼翼的將她抱在懷中,輕聲問:“可要我替你殺了她?”
陳見素?fù)u搖頭,“先把眼前的事做好再說?!?/p>
助詩白完成她的計劃才是首位,至于這件事,日后再說。
明善輕輕點頭,狹長的眼睛露出詭異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