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有多少人想要成神嗎?”姜槐問道。
宋詩白神情冷淡的說道:“不想知道。”
“那若你跟隨的公主,或者榮王想要成神呢?你待如何?”姜槐笑問。
“那是他們的事。我只想擁有自己的權(quán)利?!彼卧姲谆氐?。
“他們?nèi)羰浅缮?,必然覆滅整個國家。沒有國家,你又怎么擁有自己的權(quán)利?”姜槐問道。
“神也有自己的三六九等。我不相信你會是位于最高位置的神仙。”宋詩白道。
“以我的能力,可以將你帶到最高的位置。”姜槐溫和說道。
“那我要成神。”宋詩白改變了主意。
聽到此話,謝晏猛然清醒過來,厲聲拆穿道:“你不是宋詩白!”
宋詩白怎么會如此輕易相信別人?
宋詩白冷淡的目光看向她,嘴角翹起,以誅心的話語逼問道:“你我也不過相處短短幾年的時間,如此篤定我不是我?你目的何為?”
謝晏冷笑起來,盯著姜槐,硬生生從牙縫里擠出三個字道:“你有病?!?/p>
這話不僅僅是在罵姜槐,還是在告訴姜槐,正常人面對這句話的反應(yīng)是覺得對方找事,腦子有病。
姜槐溫和的目光忽然變冷。
整個場景隨之而來出現(xiàn)狂風(fēng)暴雨,周圍的仆役似野蠻的兇獸一般忽然沖向‘宋詩白’,面目猙獰的要撕咬‘宋詩白’?!卧姲住蛑笆軅瑹o力反抗,只能無助的到處奔跑。
謝晏看著宋詩白慌張的胡亂奔跑,哭著喊著‘救命’,只覺得荒唐。
宋詩白從來不會如此弱勢。
“是么?小時候也是如此嗎?”姜槐淡淡的提醒道。
謝晏瞳孔一縮,倏然想起了之前聽說過的只言片語,想起初見時宋詩白戒備慌亂的眼神,想起那些年宋詩白荒唐的行事風(fēng)格。。。。。。他的身體顫抖起來,情緒激動的問道:“你究竟想做什么?”
“啊啊啊啊啊啊!”
一斷尖叫打斷了謝晏的思緒。
“你不要吃我,不要吃我!走開,走開,滾啊,滾。。。。”‘宋詩白’嚇得縮成一團(tuán),不斷的后退。
那些仆役眼睛猩紅,手指似乎長出長長的類似鋼鐵一般堅硬的指甲,牙齒也變的如同野狼一般,尖利無比,咬合力驚人。他們貪婪的看著宋詩白,嘴巴里不斷分泌著唾液,似乎想將她一口吞下。
謝晏瞬間忘了與姜槐周旋的念頭,手中不知何時多了一把長劍,朝著離宋詩白最近的仆役砍了下去。他朝著對方的脖頸不斷地砍殺,然而,沒幾秒,便被對方撂倒在地。
狠辣的力度重重踢在謝晏背上,他意識逐漸模糊,倏然,他翻過身,趁著對方再次伸腿踢他,一把抱著對方的腳將其扳倒,用拳頭重重的砸在對方脖頸。然而,他畢竟是個書生,力氣不大,拳頭也是軟綿綿的。沒打兩下,又被對方撂倒。對方的拳頭再次落了下來。但這次,打的不是他的背部,而是脖頸。
謝晏嘔出了血,倏然,他察覺到一絲不對勁。然而,為時已晚。拳頭不斷地落了下來,正當(dāng)他以為自己命不久矣時,忽然聽到一聲物件落地的脆響,隨之而來的,拳頭落下的動作遲疑了片刻。求生的本能讓他快速抓住這個間隙,以他平生最快的速度,將自己的頭狠狠地砸向?qū)Ψ降难劬?。?dāng)他趁著對方哀嚎,打算找到當(dāng)時的長劍殺死對方之際,卻發(fā)現(xiàn),現(xiàn)下的場景除了他自己,便只剩下眼前的仆役。
不,確切的來說,那是個侍衛(wèi)。
那侍衛(wèi)捂著眼睛,跌跌撞撞的朝著謝晏走來,憤怒的想要?dú)⑺浪?/p>
謝晏瞬間明白了,如果殺不死眼前的侍衛(wèi),那么,死的只能是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