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詩白想著,看到了城中守衛(wèi)有自己眼熟的人,便對那人淺淺的笑了笑。
遞上通關(guān)文牒,因兩人身上的魚腥味,便被扣留下來,好在有人識得她,便讓她過去了。
宋詩白一進(jìn)城便放松下來,想著閑聊閑聊,與楊世親近些。便對著楊世笑道:“前輩,以前可來過南州?”
楊世笑的滿臉褶皺,回道:“俺年輕的時候跟。。。。。。”說著,他手背上青筋暴起,右手成爪,猛然回身望去。
宋詩白察覺到楊世的異樣,摸著腰間的刀,亦回頭注目而視。
那男子身著墨色衣衫,腰間佩戴一只雙龍戲珠玉佩,寬袖窄腰,身姿挺拔,墨發(fā)高束,端正之中又有些不正經(jīng),公子意氣之下又有些悲傷。溫潤也好,氣蓋蒼梧云也好??傊€是那個夜里睡不著覺,糾結(jié)一顆桃樹會開多少桃花的少年。
此人,正是謝晏。
宋詩白全身輕盈,笑容耀眼,似有蝴蝶從她體內(nèi)穿梭而過。
楊世見此情形,督了那男子旁邊的老人一眼,默默地收了手,沖對方笑了笑。
謝晏大步向前,雙臂搖擺,高興地得意忘形,朗聲道:“我一時不知該喚你阿憶,還是宋詩白。真叫人糾結(jié)?!?/p>
才走了幾步路,謝晏便聞到了一股熏鼻的魚腥味,腳步緊急一個撤回,嘟囔道“哎呦我去。”
謝晏眼神歡愉流轉(zhuǎn)不息,卻捂著鼻子,故作嫌棄,擺手道:“你臭的已經(jīng)讓我無法擁抱你。趕緊去洗完澡,洗完澡再來拜見本官?!?/p>
宋詩白‘呵呵’一聲,牽著馬往清風(fēng)樓走。
楊世看出來了,這倆人,有戲!
這高大老頭的身體朝著宋詩白的方向傾斜,道:“妮兒,那個公子咋叫你‘阿憶’?。磕銈z還怪熟?!?/p>
宋詩白忍不住笑著解釋道:“‘阿憶’不是我的名字,是曾經(jīng)出門用過的假名。但他。。。。似乎很喜歡這個名字?!?/p>
‘阿憶’這個假名與謝晏有許多聯(lián)系,他很喜歡。其實,還有一層原因是。。。。。宋詩白為這個名字賦予了一段可歌可泣的故事。逢人就說,非見誰感動誰。險些導(dǎo)致這名字成了她的小名。
高大老人意味深長的‘哦’了一聲。
情調(diào)嘛,他懂。
謝晏大踏步追上宋詩白,靠近宋詩白的時候,他差點被熏的一頭栽過去。
“你知道嗎?這就叫百無一用是書生?!彼卧姲锥搅艘谎劾仟N的某人,揶揄道。
“再無用,那五月初五不還得吃粽子,賽龍舟,紀(jì)念屈原他老先生嗎?”謝晏陰陽怪氣的‘喲’了一聲。
“屈原先生都過世這么多年了還要被你胡亂編排,真是死不瞑目啊?!彼卧姲子朴聘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