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是不打算管了。
宋詩白眼神一暗,便問:“此事除了我,我家里其他人知道嗎?”
“呃。。。。。”任廣用沉默回答了宋詩白的問題。
宋詩白明白了之后,面色一沉,冷笑的譏諷道:“好一個父母官,虧我那么信任你們。宋家每年出那么多錢幫你們辦事,看來都付諸東流了。”說著,她抬袖打算用內(nèi)力揮倒周圍的資料泄泄憤,但一想到這次恐怕上面來了人,為了避免麻煩,破壞的動作變成了口頭泄憤:“算你運(yùn)氣好。”
說罷,便一副“真晦氣”的表情,邁著大步伐,氣勢兇惡離開了架閣庫。
謝晏于心不忍,便道:“我去幫你說一嘴?!?/p>
“大人不用了。”任廣連忙拉住謝晏,卻被對方一把甩開。
“嗨,一句話的事?!敝x晏揮開對方的手時,還不小心打了一巴掌,不過,他沒往心里去。
任廣再次拉住謝晏,此次的語氣帶了些許認(rèn)真嚴(yán)厲:“司馬,真的不用?!?/p>
謝晏故作詫異的回頭,問:“同宋家交惡,不太好吧?”
“無妨,反正刺史打算辭職不干了。”任廣重重的一嘆氣,心情不是一般的沉重。刺史對他信賴有加,但聽說這次被各地上書彈劾,估計(jì)官職是保不住了,對宋家也就擺爛了。他出身貧寒,好不容易一路走到參軍這個位置,本以為前途大好一片,誰知。。。。。。。
“玉京的事被上面的知道了?!敝x晏肯定的語氣說道。
任廣氣餒的點(diǎn)點(diǎn)頭。
“我聽說上面來了人,為何刺史不去求這貴人呢?”謝晏故作無意的問。
“正是上面斷了念想,所以才無所謂?!比螐V回著,忽然覺得不對。他不是公主的人嗎?問這么多干嘛?還一副關(guān)心的樣子?打探消息?
謝晏見對方投來懷疑的目光,便笑道:“任參軍不必多想。我雖是公主的人,但公主對我圖謀不軌,我也不能任之縱之吧。我也是有氣節(jié)的人!”
任廣:。。。。。。公主不是有駙馬嗎?還是個萬里挑一的好兒郎。怎么會移情別戀?難道公主真是三心二意的紈绔子弟?
謝晏瞧了一眼屋內(nèi),隨后轉(zhuǎn)身關(guān)了門,不等任廣發(fā)話,便問:“對了,我這次找你來其實(shí)是想問問那日玉京塌的時候,為何你在守城的時候竟然放人出城?”
那平淡的語氣激起任廣一身的寒毛,任廣感受到來自恐懼的威脅,大腦空白了幾秒,方才擠出一個笑來:“大人在說什么?本參軍不太明白?什么放人出城?大人是在污蔑嗎”
“那日是我親眼所見,我甚至還知道出城的人現(xiàn)在身在何處。哎。。。。。如果你要繼續(xù)開始你那拙劣的表演,那我們不妨去刺史或者那位貴人那里說道幾句。”謝晏看著眼前徹底閉嘴、甚至有些心如死灰的青年人,心底徒生一種快意。大概就是那種我今天心情不太好,那么誰也別想好過的惡劣情緒。
“過了這么多天才來揭發(fā)我,大人想讓任廣做什么?”任廣沉聲問,他現(xiàn)在鎮(zhèn)定了許多,細(xì)想之下,發(fā)現(xiàn)若是謝晏提出的要求太過分的話,那么他定然要上書彈劾此人,隱而不報,亦是重罪。
“你只要告訴范府他們的事我都知道,讓他們的人來見我。”謝晏沉聲道。
任廣臉色一白,顫聲道:“范府并沒有擋大人的路,何必結(jié)仇呢?”
謝晏并沒有回答,轉(zhuǎn)身開了門,從容的離開。
誰說沒有擋路?他的東西,也容范府來插手?
公主留在南州的信息網(wǎng)由一位叫雷岱的茶販接管,誰知對方竟意外橫死。說來可笑,他還正好見過此人,便是他去找雷岱時所遇到的死尸。怪不得謝都敢殺了雷岱,取而代之。原來是投奔了范家。謝都想逼自己同他合作,絕不可能。他算什么東西,區(qū)區(qū)一個庶子,也敢挑戰(zhàn)他的權(quán)威?
宋詩白騎馬路過清風(fēng)樓,不禁想起舅舅宋楷說的話,嚴(yán)禁她去清風(fēng)樓。于是,她免不得下馬進(jìn)去走一遭。不過,她是從后門進(jìn)的,后院里的仆人見到她,趕忙通知了管事靈娘。靈娘匆忙從別處抽身,看到宋詩白,便將昨日崔稷古怪的情形告訴了宋詩白。
“昨晚回來后,便一直跪在暗室里。誰勸都沒有用。雖說他是奸細(xì)這件事我們都知道,但他這。。。。。。聽說您受傷了?”靈娘見樓主這幅氣色十足的模樣,有些不解。她聽樓里的暗行者說了,崔稷跟樓主一起去了范府,然后先后便出來了。不過,聽說樓主是被一個小姑娘背著離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