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啄才算得上了解她,他定然知道她不會真的有膽量拿他做肉盾。事實上,明家的孩子,哪一個她都不敢做肉盾。
受傷無所謂,死是真的不行。
她現(xiàn)在很擔心明啄戳破她。
雙方的精神都緊繃起來,不敢有絲毫懈怠。
宋詩白督見內(nèi)院門口有一顆粗壯的槐樹,心生一記。她可以借力跳上院門上的屋檐,順勢逃走。
明啄的余光自然也掃到那顆槐樹了,不必想,便知道宋詩白在想什么。
于是,他伸出左手,猛地朝宋詩白的眼睛上拍去。
其中一名暗衛(wèi)看準機會,架起了機關匣。
宋詩白后腰下壓,運氣丹田中的內(nèi)息,抬手一掌,正中明啄的肺腑。幾乎是瞬間,一只冷箭劃過半空,穿透了她的手腕。
宋詩白呼吸慢了片刻,嘴巴抿成一條線。倏然,她聽到背后有細微的風在流動。
不好。
還未來得及躲閃,便感到心臟似乎驟停了片刻,接著那股內(nèi)息如同煙花一般在她的體內(nèi)徹底炸開了。
體內(nèi)的器官似乎流了許多血。
“噗”!
模糊的視線中似有液體出現(xiàn),直到血腥味包裹了她的鼻腔,她才后知后覺的意識到自己吐血了。
身體不受控制的晃了幾下,宋詩白甩了甩腦袋,卻沒有回頭看著偷襲自己的人,反倒抬眼譏諷著瞧著同樣受了重傷的明啄。
看來今夜,她是走不了了。
“這本是一場交易。而這才剛剛開始,便弄得這般尷尬,真不怕我掀桌嗎?”宋詩白手指按著手腕上的箭身,硬生生的將箭羽那部分折斷。箭身在她的血肉中顫動,呼吸疼的輕不可聞,眼角處不受控制的流下一滴生理淚水。
等她把箭頭拔出來,便拿箭頭戳死他!
明啄目光下垂,盯著她止不住顫抖的手,呼吸也隨之放緩。他不自覺的朝著宋詩白的方向走了過去,擦血的手帕隨之掉落。
“宋詩白?!泵髯妮p輕的喚了一聲她的名諱。
不知為何,宋詩白頭皮發(fā)麻,緊張的后退一步。手摸到藏在腰間的暗器。
她眼睜睜的看著那人欺身湊了上來,男子清冽的薄荷味隨著血腥味交雜的涌入她的鼻腔時,她還未明白到底發(fā)生了什么。直到粗糲的指尖覆蓋到她的觸感上,她才終于明白。
他在為自己擦淚?
宋詩白五官擠在一起,困惑極了。
這個舉動的意義在于。。。。。。哪
很快,她便反應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