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陽光燥熱起來,曬的人皮膚發(fā)燙。徐旺心亂如麻,雙手拍了拍臉,強行讓自己冷靜一些。他又想了想還可以找誰來求助,很快,他便想到了閻相。
閻相不僅陪圣上一起長大,而且也是國師的學生。對他們都有一定的了解,定然知道些許內幕。但是找閻相的話,以他的身份去無疑是找死。可是,若是不去,過幾日便是人頭落地。權衡利弊一會兒,還是決定去找閻相。這次,他沒有選擇隱秘行事,而是直接登門拜訪,這是見到閻相最快的辦法。
相府的人一聽是鐵水臺的人,以為出了什么事,立即將此事告知了閻相,很快,徐旺便被請了進去。約是等了二個時辰,閻相才匆忙的從外面趕了回來。
一見到閻相,徐旺便快速將事情的來龍去脈說了清楚,說完之后,便跪了下去,懇切道:“還望閻大人救命啊?!?/p>
閻汜趕緊將徐旺扶了起來,面色沉凝的說道:“你一個無辜之人夾在其中確實為難,不若找個人來替你想辦法解決此事?”
徐旺連忙點頭,命都快沒,還要官職作甚?便問道:“可是閻相,找誰呢?朝中明眼人一看便知此間的難處?定然不會相幫?!?/p>
“那便找一個不是京都里的人。去年京都里來了一位年輕人,野心勃勃,行事極為陰險狠辣,性情也有些自命不凡,你去找他試試,他興許會幫你?!遍愩釡芈暤?。
“那此人是。。。。。?!毙焱t疑的問。
“姓紀名舫,現(xiàn)在妙音坊做事。”閻汜道。
“多謝大人。”徐旺感激道。
“徐大人客氣了?!遍愩嵝Φ?。
又過了三個月,朝中于大夫不滿圣上國師的做法,公然寫詩辱罵兩人。圣上震怒,將其下獄,關至鐵水臺地牢。與士大夫相熟的親朋好友也被牽連,紛紛下獄,被關押到大理寺。求情者,皆視為結黨營私,一律下獄。然而,在此時局勢危機時刻,仍有人為無辜之人仗義執(zhí)言,勸誡圣上不應該牽連無辜之人。圣上聽完,覺得也是。于是,便將朱樊一并下獄。如此,便無無辜之人。
然而,趁此關頭,不知是誰向圣上打小報告,道是妙音坊的紀舫與大理寺寺卿朱樊關系匪淺,朱大人所為定然與紀舫脫不了干系,再加上紀舫也參與進來過鐵水臺的某些事,于是,事情一下子變得復雜起來。最后不知怎的了,竟落得個秋后問斬。
大理寺少卿與朱樊交好,見紀舫可憐,便讓他寫一封信寄回家中,也算盡了孝心。
然而,紀舫說自己無父無母,沒什么好寫的,怎么都不肯寫。最后,大理寺少卿找到朱樊,向朱樊了解了此事,知曉此人還有親屬之后,便默默告辭,令大理寺廚房的伙夫抄寫了一封信,寄去南州。
做完這些事,大理寺少卿去了一趟相府,將信件的事告知了閻相。
“好了,本官知道了,少卿大人先回去吧?!遍愩釡芈曊f道。
“好,叨擾大人了?!贝罄硭律偾湮凑f其他,一聲不響的回去了。
有些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無需多言。
閻汜拿起剪刀,繼續(xù)修剪眼前的竹子,過了幾秒,他突然低聲笑了起來,喃喃道:“若是這么多年來,國師大人只下注了這一個賭注。那未來恐怕會輸?shù)暮軕K?!?/p>
永澤宮。
寬闊的殿內坐著一位絕望的白衣青年,他左手捂著額頭,露出纖細的手臂,嘆氣道:“他們竟然覺得你在與他們爭奪皇位。。。。。。。果然啊,超脫世俗的是圣人。而圣人往往很難入朝為官。”
姜槐滿意的看著自己新編的草帽,雖然滿意,卻不愿帶在自己的頭頂,便將那草帽放到了黑影的頭頂。
黑影被丑的連忙逃離原位,躲到白衣青年身后,怯生生問道:“難道不是嗎?”
“不是的,你家國師大人想要的是一國氣運。”沈瑜回答道。
“哦,原來平成承載著一國氣運。”黑影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