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一會兒讓靈娘寫信通知那邊的人派人盯著她。
想好之后的安排后,宋詩白按照往常去華姚的藥方泡了個藥浴,重新?lián)Q藥。待一切收拾妥當,下午的短暫時光已悄悄流逝。
夕陽落幕,天色漸漸暗沉。
侍女們?nèi)缤R粯樱R有序的擺放著今日的晚餐。
宋詩白只吃了幾口餐前水果,便被謝家人派來的侍衛(wèi)催著去謝府。她本不想搭理,但卻聽說謝晏的師公陳豫也過來了。
聞言,宋詩白二話不說當即放下木簽,吐出口中的荔枝肉,讓東方清帶她去見陳豫。
陳豫不似那謝家的侍衛(wèi)那般著急,蒼老的面容卻依舊流露出一絲擔憂與請求,對著宋詩白行禮道:“還請姑娘同我去一趟謝府?!?/p>
“這是自然?!彼卧姲宗s忙回道。
謝晏的情況已經(jīng)嚴重到這種地步了嗎?演戲演到自殘了?
宋詩白皺眉,不解的心想著,總覺得哪里怪怪的。
即便道路平坦,馬車依然快的有些顛簸。宋詩白抓緊車壁一角,頗為困惑著琢磨著這件事。正當她打算放棄這件事時,馬車冷不丁的停了下來。宋詩白不可避免的往前一栽,腹部瞬間被桌子橫面攔截,出現(xiàn)細微的痛感。
宋詩白暗罵一聲,心中隨之而來升起一股微小的怒意。倏然,她福靈心至,猛然瞪大眼睛,摸著自己的脖頸,終于反應了過來。
為什么?為什么謝晏受傷她感覺不到?究竟是為什么?謝晏每次受傷,她都能感覺到的!難道是因為這次謝晏的傷并不致死嗎?!
不等東方清攙扶,宋詩白便從馬車上跳了下來,正想往謝府跑,卻被東方清一把摁回了輪椅上。
宋詩白震驚的回過頭,一臉不解的瞪著她。與她一樣震驚的,還有著急的侍衛(wèi)。
人都快死了,為什么要攔著?
東方清比她們還困惑,一副‘你干嘛’的表情。
宋詩白氣的狠狠的錘了一下輪椅上的扶手。
這一瞬間,怒火消解了大半憂慮。
東方清跟著前方帶路的侍衛(wèi),慢悠悠的推著宋詩白走到了謝晏的門口,又慢悠悠的等著別人開門,最終慢悠悠的將宋詩白送到屋內(nèi)。
房門‘吱呀’一聲關閉了,宋詩白不禁回頭,無奈的氣笑了。
屋內(nèi)昏沉無光,窗門緊閉,沉寂如同鹽湖。
“謝晏?”宋詩白試探的喊著對方的名諱。
推著輪子,按照記憶里找到火折子將燭火點亮。端著燭火走到內(nèi)室時,看到床上躺著一道被五花大綁的人影,嘴里似乎塞了什么東西,只能發(fā)出細碎的嗚咽聲。
“謝晏?”宋詩白一驚,趕緊將他口中的布巾拿出來。
謝晏艱難的坐了起來,低頭‘呸’了幾下,張嘴第一句話便是:“我去,那幫孫子?!?/p>
說罷,肚子似有所感的咕咕叫了起來。
宋詩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