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詩白看著面前的黑暗的甬道,腦子陷入一陣眩暈之中,險些被緊張絞殺掉思維。憑借著多年的經(jīng)驗,宋詩白還是回過神來,按部就班的思考接下來應該面對的場景與對話。
約是過了一盞茶功夫,宋詩白、陳奉被叫了進去。平成、榮王反倒是被留在了宮外。
宋詩白看了一眼身旁引路之人,是四大宗師之一——方秋,也是今夜打算殺她的人。她收回目光,沉默的看著腳下的路,謹慎地向前著,偶爾扶一下走路不穩(wěn)的陳奉。
陳奉并不清楚引路的幾人之中有殺他的人,他只是單純的緊張,緊張到了好幾次都腿軟栽倒下去。
一路沉默,方秋像是什么事都沒有發(fā)生一般,將他們送到永澤殿門口,才說了句‘國師在里面等你們’,之后,便規(guī)規(guī)矩矩的站在殿門口等待。
剩下的宮人也安靜的站到一旁,絲毫沒有進去的意思。
宋詩白猶豫了一下,還是鼓起勇氣踏入了永澤殿。
雖無人引路,但好在永澤殿規(guī)格很簡單,一進去便是大殿。
宋詩白與陳奉先后踏入殿內(nèi),皆是站在殿內(nèi),低頭不語。
然而,猙獰的呻吟聲在空曠的大殿內(nèi)格外刺耳,宋詩白想無視,但見陳奉一副毫無所知的樣子,心下覺得古怪,便忍不住抬頭看了一眼。于是,一道青色身影如煙如風一般消失在她的視線里。
沈鈞?!他就這么。。。。。。死了?!
宋詩白瞳孔一縮,忍不住四下張望,思考著要怎么逃脫。
“在你未出生時,我與你母親便篤定你是一個不世出的天才??上?,現(xiàn)實并非如此?!币坏罍睾蛶еH昵意味的聲音出現(xiàn)在大殿之內(nèi)。
宋詩白低著頭,盡量讓自己表現(xiàn)得正常,道:“詩白自小愚鈍,這是天意?!?/p>
龍生龍,鳳生鳳。然而,命運弄人。她的智力并不隨她母親。
“確實有些蠢笨,所以,謝晏同你很配?!币坏狸幱奥淞讼聛?,俯身下腰,淺笑著盯著宋詩白慌亂的表情。
不知何時,姜槐出現(xiàn)在宋詩白身前,距離近到宋詩白可以輕易地完成一擊斃命的想法。
但是,宋詩白不會這么做。
她不敢。
她全身僵在原地,不知該如何作答。
姜槐向后退了一步,垂下的目光帶著些許輕視與疑惑。
這么平庸的一個人,卻擁有那么好的命格,實在令人費解。
“告訴榮王,將抓來的人交給大理寺處理?!苯钡?。
宋詩白怔了怔,連忙道:“是?!?/p>
“回去吧?!苯睋]手道。
“是?!彼卧姲讘艘宦?,正要轉身往外走,卻‘撲通’一聲跪了下去,沉聲道:“民女有事想要稟告。二年前,曾有一名青衣男人,要挾民女來對付您。此人同您一般,神力無邊,民女無力抵抗,只能聽之,還望大人念在民女無力反抗的份上,不要殃及民女身邊人。至于民女這條命,民女愿意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