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他們逃了?!睘槭椎暮谝氯说吐暤馈?/p>
這時(shí),早前接待宋詩白的護(hù)衛(wèi)不知從那冒出來,輕聲提醒道:“你們來晚一步,一盞茶功夫前,他們就悄悄騎馬走了,不出意外的話,現(xiàn)在應(yīng)該才出了和湖?!?/p>
在宋詩白一入莊子時(shí),便有十幾雙眼睛盯著她。明啄也是。堂主就是要來個一箭雙雕。
“走?!?/p>
原本方向一致的四人走的好好地,卻沒想到,明啄突然一劍揮向宋詩白,宋詩白本能的想躲避,卻看見侍衛(wèi)靈竹熟練的把刀架在盧老的脖子上,便乖乖的任人拿捏。
“哎哎哎?”盧象懵了。
“什么意思?”宋詩白語氣不善,看了看盧象的情況,瞬間明白了局勢。她大概猜到明啄來這里的另一個目的。夜色如水,朦朧了詫異警惕的神色。
“崔應(yīng),你是怎么跟他聯(lián)系上的?”明啄有些失控,太緊張了。
崔應(yīng)是明家的老人了,跟了他父親二十幾年,掌管著云庭樓信息往來。崔應(yīng)的事只有明家人自己心里清楚,旁人是怎么知曉的?尤其是只來過明家?guī)状蔚摹馊恕坑绕涫撬赣H,對這件事的反應(yīng)很怪,還沒有查多少,便放棄了此事。他父親可不是一個會因?yàn)槟钆f情便放任隱患繼續(xù)埋下去的人。
“他通過百曉堂把消息傳到我手中的?!彼卧姲壮谅暤?。
明啄見宋詩白嘴硬,示意靈竹動手。靈竹明白,直接將盧象按倒在下,劍尖干脆利落的刺向盧象的左肩,頓時(shí),空中彌漫著濃厚的血腥味。
盧象瞬間面目扭曲,哭嚎個不停。
“明啄!!”宋詩白有些失控,本想撲上去給明啄一拳,卻被脖子上的劍割破了血管,疼痛傳來時(shí),她才有些清醒。
“你為什么信他?說!!”明啄冷聲道。
宋詩白怎么會信一個明家老人的話,不怕是陰謀嗎?
“我也是直到他死的那一刻我才信他。整件事,我都不過出一點(diǎn)小力。誰知道會不會是你家的陰謀?我說的是真的!不信你自己去查,清風(fēng)樓的掌柜是明家的人,你可以去問問他。其中許多細(xì)節(jié),他一定知道,不過,他現(xiàn)在應(yīng)該已經(jīng)不是你們那邊的人了吧?!彼卧姲渍f著,忽然聽到遠(yuǎn)方傳來細(xì)微的腳步聲。
“想要什么你自己查去,別在我這兒做文章,快讓開。你要耽誤我的事,我宰了你。”宋詩白低吼道。
明啄思慮一二,收了劍,順便遞給宋詩白一方手帕,這是出于往日習(xí)慣的一個動作。
宋詩白愣了一下,隨之而來的怒火下意識地團(tuán)了一團(tuán),倏地,她忽然明白了什么,長袖一甩,在指尖觸碰脖頸的剎那間,轉(zhuǎn)而伸向了上方。
“啪”一聲脆響。
靈竹把插在盧象左肩的劍拔了出來。
盧象又是一陣哀嚎。
“我老頭子的傷不值錢是嗎?宋詩白,你抽巴掌有什么用?砍他幾刀???那我老頭子的命調(diào)情啊?”盧象要?dú)庹?,指著宋詩白,恨她不成器?/p>
如果他有一天死了,一定是被氣死的。
“看在咱倆交情的份上,后面的刺客交給你了。”宋詩白冷冷說罷,將盧老拉上他的馬,揚(yáng)長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