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嘈雜聲開始流入宋詩白的意識中時,意味著她身上的藥物開始失效。
是的,藥物失效。
宋詩白似在黑暗中感受到外物入侵,平靜的睜開雙眼,面無表情道:“師兄?!?/p>
被稱為“師兄”的男人夏界嚇了一跳,趕緊把她扶了起來,關(guān)心的問道:“你沒事吧?”
宋詩白搖搖頭,重重的按壓了一下太陽穴,理了理思緒。
明啄應(yīng)該提早知道了這次刺殺,所以打算通過假意被抓來找到他們的據(jù)點,最終將其一網(wǎng)打盡。
如果不是她狡兔三窟,以不同的名義安排了好幾撥勢力在濟州,估計師兄他們的截殺將會成為刺向自己的一把刀。
當?shù)谝粨軇萘Ρ┞吨螅銜V共粍?。而第二撥勢力便已更加隱秘的方式向她傳遞信息,保護著她的安全,如果發(fā)生意外,便會出手。按照她原本的計劃,應(yīng)該是假借外出的機會得到朱樊的消息,而后等著明家那位跟自己合作才對。
可是,現(xiàn)在她的計劃完全被打亂了。
“師父讓我過來看著你,你既醒了,我現(xiàn)在便去叫師父,你等著?!毕慕邕€未起身,便被宋詩白拽住了袖子。
她答應(yīng)過她爹絕不參與明家的事,并且離明家、濟州越遠越好。所以,讓她先想好一個出現(xiàn)在濟州的理由再說。
“明啄呢?”宋詩白想起這位很重要的人,有些著急的問。
明啄好不容易著了道,不上去踩兩腳真是對不起她這波人的暴露。
“在柴房里關(guān)著。”夏界愣了一下,覺得師妹這著急忙慌的看起來要見情人似的,感覺有些荒謬。他回憶了往日師妹干的那些事,身體不自主的抖了幾下,略帶保守的探頭問:“你是想將他剝皮抽筋嗎?”
師妹的狠辣,他見過,終身難忘。
宋詩白搖搖頭,嚴肅的糾正道:“我只想挑斷他的手筋腳筋,廢去內(nèi)力,再下毒罷了?!彼肓讼耄磫枺骸懊髯膸朔磽鋾r,是不是田家拳館救的你們?”
田家拳館里面的人其實都是制毒高手,三年前被安排到濟州待命。
夏界點點頭,又道:“館長現(xiàn)在在主屋跟其他門派的長老商量要怎么對付明家?!?/p>
“甚好?!彼卧姲踪澷p道。這樣的話,田家拳館的人就可以替他看住這里。
“哪里好?”夏界不解。
這多危險。而且,這個地方已經(jīng)暴露了,隨時都會有明家人殺過來。
“我們現(xiàn)在便去柴房找明啄?!彼卧姲孜创?,迅速起身,行動與常人無異,仿佛身上的那些傷不存在似的。
夏界知道她身上大大小小的傷至少有三十二處,但她卻能表現(xiàn)如常,他打心底佩服。。。。自然也畏懼。他師父知道之后,第一反應(yīng)便是去了柴房帶著濃烈的“善意”看望明啄。如果不出意外的話,他師父現(xiàn)在還在那里沒出來。
但他忘記了將此事告訴宋詩白?;蛟S,他覺得這件事提與不提沒什么重要。
柴房雖僅有兩人看守,但看不見的地方絕對有不同門派的人盯著明啄。
宋詩白猜測著。
柴房的看守并沒有攔著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