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在這時,摸樣普通的侍衛(wèi)大步跑了進來,沉聲道:“李公公來了?!?/p>
正說著,一襲紅色宮服,頭戴三山帽的艷美男子出現(xiàn)趙協(xié)、王望舒的視線之中。
那男子瞧起來也不過及冠之年,從八歲起便入宮跟著王公公做事,半年前,王公公病逝,便由此人接替王公公的位置,在圣上身邊做事。此人低調(diào)圓滑,做事頗有條理。。。。。頗受皇宮里的人喜歡。
趙協(xié)恭敬的上前一步,命婢女遞茶,笑道:“不知李公公今日為何而來?”
李松面上帶著歉意,將手中的圣旨遞給趙協(xié),道:“您自個看吧?!?/p>
王妃望舒入榮王府七年,不曾誕下一兒半女,未盡王妃之責,違背祖制。。。。。。。
趙協(xié)‘啪’的一聲合上圣旨,將其還給了李松,沉聲笑道:“本王明白了,擇日本王便。。。。。。另納側(cè)妃?!?/p>
王望舒驚的站了起來,看向李松手上的圣旨。
李松愣了一下,低頭看了一眼手中的圣旨,方才提醒道:“殿下,圣上打算辦一個賞花宴,令您攜帶王妃一起去擇選中意的女子?!?/p>
真是殺人誅心??!知道會有這么一天,只是不知道會如此惡心。
趙協(xié)沒忍住冷笑一聲,雙手叉腰,微微偏頭,語氣有些不好的問:“父皇現(xiàn)在身體如何?”
這話不像關(guān)心,倒像是詛咒。
“大病初愈,還在靜養(yǎng)?!崩钏伤剖裁炊紱]聽懂,不偏不倚的回道。
“呵,”趙協(xié)低頭冷笑,垂下的目光中盡是厭惡與憎恨,然而,在抬眼的那瞬間,那些情緒又被委屈的情緒所取代,道:“幫本王問一下父皇,何時有空能見本王。。。。。”
“殿下,您應(yīng)該有個孩子?!蓖跬媛曇魷厝岬奶嵝训馈?/p>
是的,他們應(yīng)該有個孩子。
趙協(xié)背對著望舒,伸出右手,做了個‘請’的姿勢,沉聲道:“李公公請?!?/p>
李松微微頷首,跟著趙協(xié)走了出去。
側(cè)妃。。。。。。在這個時候?。。。。。不過,也確實忍的夠久了。
王望舒笑了起來。
一張肚皮罷了,無需計較。
想通此事后,王望舒從袖子中掏出一張疊好的紙條,輕輕的放在桌面,左手輕扣桌面,沉聲道:“看一看這上面還有誰活著?!?/p>
一旁模樣普通的侍女大步上前,走路幾乎毫無聲息,目光盡量平和,乖順道:“是?!?/p>
王望舒發(fā)呆似的把玩著桌面上的貍貓瓷器,似想到了什么,待趙協(xié)回來,嘴角露出些許笑意,朗聲道:“殿下,不若以受到刺殺之名,派人去挨家挨戶搜查宋詩白等人,抓到之后,立斬。順便,將此消息告知明公子?!?/p>
“好?!壁w協(xié)沒有任何異議。
將此事告知了明啄,恰好可以試探一下他對宋詩白的態(tài)度,也可以順理成章的推責。你看,我可是告訴你宋詩白現(xiàn)在的狀態(tài),還有我的立場了。你不攔我,便是你默認了。
。。。。。。
衣著簡樸的尊貴女子散漫的游走在花團錦繡的后花園內(nèi),漫不經(jīng)心地對著一旁的俊美的男子道:“這花開的真不錯,改天本宮便將這些花挪到你的后花園里?!?/p>
燕連似沒聽到一般,沒有出聲。
平成久久未得到回應(yīng),忍不住回頭看了他一眼。
燕連似乎終于理解平成的意思,恍然大悟一般,陰陽怪氣的回道:“原來殿下是在與我說話,我還以為殿下在與旁人說話,畢竟駙馬只是陪襯,他的意見從來都不重要?!?/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