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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詩白跟著華姚回了藥坊,泡完藥浴,重新上了藥。。。。。。跟著大夫,做完一切,趴在暖玉床上,正想瞇一會兒,腦海中出現(xiàn)了靈娘的話語。她目光忽然獰厲起來,對著在一旁收拾的華姚說道:“點一盞安眠香。”
“好?!比A姚應(yīng)了一聲,轉(zhuǎn)身便去收拾。
忽的,宋詩白想起了某事,嚇得頭皮發(fā)麻,急忙問道:“我?guī)淼牟菟幠兀俊?/p>
“已經(jīng)送給千柳宮宮主,拿去配藥了?!比A姚回道。
宋詩白松了一口氣,想了想,便道:“讓外面的侍女給我準(zhǔn)備一套紙硯?!?/p>
“好?!?/p>
紙墨筆硯很快送來,宋詩白想將朱穎最近的情況寫了下來,但發(fā)現(xiàn)自己對此事所知只有前段時間的記憶。于是,便就此作罷。打算等到明日,問過靈娘之后再開始寫。
清淡月季味道很快在屋內(nèi)擴散,安眠作用發(fā)揮了作用,宋詩白開始覺得困倦。但不知道為什么,她發(fā)現(xiàn)自己只是身體困倦,意識卻無比清醒。思考片刻后,宋詩白讓華姚給自己扎了一針,才如愿昏了過去。
“唉?!?/p>
華姚嘆了一口氣。
曾經(jīng)有女兒帶著一位病者,稟著死馬當(dāng)成活馬醫(yī)的挫敗心情來找她師父看病。那病者便是樓主這般情況。
病者是位母親,帶小兒子出去游玩,小兒子卻被蟒蛇吞入腹中。母親被嚇的躲在樹身后面?;丶抑?,競對家中說,孩子被放在了娘家寄養(yǎng)。然而,等家里人查明真相之后,那位病者仍然不肯承認此事,甚至歇斯底里,跑出家門。后來得了癔癥,總覺得別人要害她。三年之后,遇到了她師父。她師父僅用了半年時間便將那病者治好。然而,沒想到的是,那病者回家之后,便懸梁自盡了。
華姚很擔(dān)心這種情況會發(fā)生在樓主身上,等樓主徹底入睡,叮囑周圍的侍女一聲,便去找了顧掌事,將此事告知于她。
靈娘聽罷,認真的沉思一會兒,旋即用堅定地語氣的說道:“不會的。樓主不會成為那位母親。樓主若是接受了此事,第一件事,應(yīng)該是找謝家報仇。所以,現(xiàn)下只需要搞清事情的細枝末節(jié),以及謝家的‘弱點’在哪里便好?!?/p>
華姚憂心的看著靈娘身后的桌面上堆積成山、需要處理的案牘,抿了抿唇,道:“好。不打擾掌事處理公務(wù)了,華姚這就告辭。”
靈娘對華姚行了一禮,低聲道:“樓主的傷勢還需要姑娘多加傷心,靈娘代樓主多謝姑娘?!?/p>
華姚不知所措的連忙揮手,趕緊跑了出去。
靈娘回頭看了一眼堆積的圖紙、公冊,揉了揉眉心,繼而又對身旁的侍女尤霜說道:“將張勛叫來?!?/p>
“是?!庇人獞?yīng)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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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陽光大好,樹影婆娑。
宋詩白坐在院中,晃著搖椅,聽著靈娘說著朱穎的近況。聽完之后,正欲起身寫信,忽的看見一道白色人影急匆匆的趕來,衣袂飄飄,清冷動人。
他的身后自然還跟著一名侍衛(wèi)。
靈娘自然也看到了那兩道人影,自覺地往后退了幾步。
明啄一臉認真、嚴肅的走到宋詩白面前,皺著眉的反問道:“謝晏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