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宋詩白本想南下,去道士山給父親送藥。順便拜訪一下當(dāng)?shù)匕贂蕴梅侄婀苁碌囊约按竞屯?。沒想到,卻收到一封飛信。
信上什么也沒說,只讓她速回南州。
觀那字跡,應(yīng)該是堂妹宋樂蓉寫的。
宋詩白沒打算理。
前段時間,明家出事,舅舅以為是她做的,狠狠地呵斥了她一番,最后讓她跪在祠堂里一天一夜,好好反省。對付明家,宋家長輩不想讓年輕人涉足太深,怕出事。
但宋詩白做了這些久的準(zhǔn)備,不可能放棄這次機(jī)會。
但很快,她又收到了第二封信。
與此同時,盧象也收到了一封飛信。
盧象看完之后,不由唉聲嘆氣。
吃早飯時,盧象便把信上的內(nèi)容告訴了宋詩白。
“所以,干爹也不愿意幫我?千柳宮的人已經(jīng)全部撤走了?”宋詩白頓時覺得口中食物食之無味,不由放下筷子,問:“盧老,那您是什么意思?”
估計是舅舅給干爹寫信,讓他把人全部撤走。如果不出意外的話,其他地方與宋家有牽連的人也已經(jīng)不愿意幫她了。
“現(xiàn)在并不是你報仇的最好時機(jī)?!北R老勸慰道。
“您也被收買了?!彼卧姲缀掼F不成鋼,氣的一拍桌子。
盧老頭嚇了一跳,連忙哄勸道:“哎哎,你娘就你一個女兒,若是你出了什么意外,你讓我們這些人死后如何見你娘?!?/p>
“我在下面給你們說道說道不就好了?!彼卧姲讱獾?。
“你這什么話,不誠心氣我老頭子?”盧老頭氣的一摔筷子,指著宋詩白的鼻子罵道。
現(xiàn)在也確實(shí)不是最好的時機(jī),她知道。那日見父親又同她念叨起往事,那瘋癲的模樣實(shí)在心酸。如若母親尚且在世,那么他們一家三口必然是其樂融融,父親也不至于像今日一般靠著回憶過日。殺母仇人在她面前晃蕩了二十多年,她卻不能屠之而后快!隱忍?隱忍?究竟要隱忍到何時?!秦構(gòu)遞來契機(jī)。。。。。。還未開始,便已熄滅。明家正值鼎盛,云庭樓的毀壞,導(dǎo)致信息網(wǎng)坍塌,雖然弄瞎了明家的千里眼,但明家的暗衛(wèi)可不是吃素的。至少要等明家的根爛了,才好說其他事。但要斷明家生路,這不是找死嗎?百年世家,關(guān)系網(wǎng)這么復(fù)雜,至少要一點(diǎn)點(diǎn)拔起才行。
前路漫漫。
宋詩白沒吭聲,端起碗大口喝粥。
“盧老,那麻煩你幫我把藥送到我爹那里。我滾回去挨罵?!彼卧姲茁曇羯硢?,視線模糊。
“唉,這才對嘛?!北R象別開臉,不愿看她。
這孩子,聽勸,這點(diǎn)好。
宋詩白吃完飯,回房將藏在枕頭里的迷藥拿了出來放在自己袖子里的口袋里,之后便休息半個時辰消消食。待休息夠,方下樓打算與盧老告別。誰知,下樓時,竟遇見了明啄。
“你沒走?”宋詩白有些詫異。吃飯時沒看見他,還以為他走了。
“一起走?!泵髯男枴?/p>
“我們不同路。”宋詩白陳述道。
“路上危險,我送你?!泵髯牡?。
“我這武功,誰敢截我?”宋詩白掂量了一下手中的劍。
明啄就那樣看著她,笑而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