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晏略顯震驚,但很快便反應(yīng)過來,問道:“今夜發(fā)生了何事?你怎么知道這些?”
他被關(guān)進(jìn)來之前看到了某處起了大火,便猜到來客中的某些人在搞事情。而近些時(shí)日宋詩白做的那些事情很明白是為公主、國師辦事,所以,定然會遭來一些暗處的敵對。但問題為什么詩白能這么快的反應(yīng)過來公主與圣上的關(guān)系。。。。。究竟是哪里出了問題?
“弒神門?!彼卧姲仔χ嵝蚜艘痪?。
“弒神門不是云水樓。。。。?!敝x晏說著,猛然回過神來,詫異道:“你知道了?”
宋詩白神色薄涼的挑了挑眉,轉(zhuǎn)著手中的茶刀,起身走到謝晏面前,低低的笑了起來,目光陰冷的說道:“明啄告訴我的,就在方才。”
謝晏心臟驟停,表情除了無措之外還是無措。
她知道了,她知道公主的暗網(wǎng)便是圣上的弒神門。她知道他在騙她。。。。。
“別人騙我沒有關(guān)系,但你騙我的話。。。。。”宋詩白用手中的茶刀從脖子處慢慢劃開謝晏身上的衣物,緩緩的停在右胸的位置,手上用力輕松地將茶刀刺進(jìn)謝晏的胸膛里,語氣陰森宛若厲鬼一般道:“我真的沒辦法接受?!?/p>
一瞬間,謝晏胸口劇痛到了呼吸驟停,眼淚‘刷’的流了下來,根本沒有注意到宋詩白說了什么。
宋詩白面無表情的擦掉謝晏的眼淚,沉聲道:“從今日起,你便留在我身邊,專心為我做事。若你還像之前那般,我會讓你死的很難看?!?/p>
謝晏這輩子都沒怎么挨過打,根本承受不了一點(diǎn)疼痛,瞬間哭的淚流滿面,又想起自己為何在此,哭的又兇又怨恨,不由惡向膽邊生,哽咽著說道:“宋詩白,你個(gè)毒婦,我你大爺?shù)?!這么多年老子害過你嗎?害過你嗎?你居然扎我!老子詛咒你,詛咒你。。。。。死后無地可葬!”
沒有害過嗎?
宋詩白想起近期的種種,心中徒然升起一股怒火,手瞬間移到他的脖子上,手背青筋暴起,卻遲遲沒有用力。過了許久,她沉默的收回手掌,轉(zhuǎn)而解開了困住他的鐐銬。
沒有鐐銬的支撐,謝晏整個(gè)人癱倒在地上,不知是不是內(nèi)心安全感過多,這段時(shí)間的崩潰委屈一下涌上心頭,情緒交雜著痛感讓他哭的喘不上氣。
宋詩白緊鎖眉頭的看著相貌平庸的男子狀若孩童一般躺在地上痛哭,更加確認(rèn)那一日的真實(shí)性。
但是。。。。。。
視線落到謝晏胸口上的那把茶刀以及上半身的血跡,宋詩白不由皺眉道:“好了,去找華姚給你上藥?!?/p>
這話好像在說謝晏在無理取鬧一般。
謝晏聽得涌起一股怒氣,用手摸了一把臉上的淚水,冷聲道:“可不是你被扎。”
雖然謝晏身世凄慘,幼時(shí)活的很艱難,但自從遇到宋詩白之后,基本便沒什么艱難可說的了。周靜白用著幾乎培養(yǎng)世家子弟的標(biāo)準(zhǔn)來培養(yǎng)謝晏,這些年來,除了沒那些世家子弟富裕之外,其他的都挺好,基本沒吃過什么苦頭。反觀宋詩白,幼年過的畜生樣,好不容易逃離明家,結(jié)果還是被她爹追著打。更不用說進(jìn)入百曉堂之后遭人為難吃的那些苦頭。。。。。
宋詩白伸手扶了扶額角,很想說一句‘這有什么可疼的’。但她還是忍住了,俯身去扶他。
謝晏并不想讓宋詩白扶他,但他真的痛的不敢動(dòng)一點(diǎn),于是,他便在嘴上追著宋詩白咬:“可是把你能耐到了,有種你殺我,你殺了我!回頭我便告訴你爹,說你拿刀扎我!”
宋詩白默默翻了個(gè)白眼,沒有跟他計(jì)較,扶他站了起來,低聲道:“一會兒出去變回柯六的樣子,不要一副哭哭啼啼,沒有半分侍衛(wèi)的摸樣。”
“那你別扎我?。∮惺裁茨康哪阒苯诱f就好了,我又不會騙你?!敝x晏又嘴了宋詩白一句。
宋詩白深吸一口氣,直接將謝晏說的鬼話給屏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