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日蟬表情難看起來,他是來活命的,不是來送死的!怎么這么多人!還都是官兵!
于是,他在心里罵罵咧咧的帶著朋友躲了起來,悄悄的觀察外面的情況。
方才宋詩白就快踩到屋頂?shù)耐叽u了,結(jié)果硬生生被那突然出現(xiàn)的老頭給一掌拍了下來!對方的內(nèi)息又十分渾厚,險些給她拍死。
宋詩白將兩人放下來的第一件事便是狠狠地吐了幾口血,咬牙切齒的低聲道:“方秋!”
他居然也來摻和這件事了!
如此一來,宋詩白反而沒有那么擔(dān)心,反正死路一條,毫無任何獲勝的可能性。畢竟,圣上都參與進(jìn)來了,國師必然也會出手。但是,公主都知道她的計劃了,國師必然也知道。這也就是為什么公主一直遲遲未來的原因。她不信公主會如此愚鈍,看著榮王的親信如此肆無忌憚的出手。所以,唯一的解釋便是公主不想救她,或者,公主知道陳奉手中的證據(jù)在哪,純粹拿她當(dāng)槍使。
“把你的箭給我?!彼卧姲咨焓?,對著謝晏說道。
謝晏‘呃’了一聲,似在猶豫什么。
宋詩白不耐的從他背后的箭婁抽出一支箭,大步向前。
謝晏臉色沉了下去,想了想,提醒道:“要不再等一會兒?宗師應(yīng)該可以及時趕到?!?/p>
他們進(jìn)入黑市前,寫信讓毛有在入口處等著。若有意外,便會以煙花作為信號。以目前信號彈放的頻次與數(shù)量,毛有很有可能已經(jīng)進(jìn)來了,只是還未找到他們。
宋詩白沒有回答,將箭頭抵在自己的脖頸,目光尖銳如刀鋒,盯著站在高處的身影,微笑道:“前輩猜一猜,若是這箭頭刺穿我的脖頸,我活下去的幾率是多少呢?”
方秋雙手負(fù)后,垂眸看向底下的身影,以為對方瘋了,好笑道:“應(yīng)當(dāng)是不能活,”
長夜如磐,風(fēng)雨如晦。
雨聲、人聲、刀戈聲。。。。。交織著布滿街道四周。
那道修長的身影就站在那里,如松如竹,聲音透著前所未有的堅定:“可我覺得我能活。”說著,毫無猶豫的將箭頭刺向自己的脖頸!
謝晏絕望地閉上了眼睛,心里做好了最壞的打算。
她明白的。
便在箭頭刺進(jìn)皮膚出血時,一柄油紙傘精準(zhǔn)的卡在宋詩白的手腕處,力道加重,重重一捶,迫使宋詩白將那只箭頭給丟了出去。
水墨樣式的油紙傘隨即打開,扎著麻花辮的少女出現(xiàn)在宋詩白的身后,好聲好氣的陰陽怪氣道:“多虧了你,讓我們都暴露了。”
“你們早就暴露了,還來怪我?”宋詩白后怕的捂著自己的脖頸,面不改色的吐槽道。
姜十三嘆了一口氣,無奈道:“也是,她都用腦用了多少年了?!?/p>
能猜到他們的計劃也是理所應(yīng)當(dāng),猜不到那才算完了。
說罷,她抬起油紙傘,朝著高處的方秋打了個招呼。
與此同時,某位將軍帶著自己的士兵包圍了這條街道。
“這里交給你了,我們先走了?!彼卧姲渍f罷,轉(zhuǎn)身喊了一聲‘東方清’,快步朝著后方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