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杳的皮膚雪白,細膩,哪怕是一絲極淡的痕跡都格外分明。
更何況她向來嬌氣,往日里哪怕被蚊蟲叮咬一下都要蹙眉抱怨半天。
如今手臂上這圈痕跡,她卻半句未提。
陸懷瑾的眉頭幾不可察地蹙起。
想起陸初堯在門口與她說的那番話,他的眸色沉了沉。
指腹也停留在那片紅痕上。
懷中的人似是被他的動作驚擾,眼睫輕顫,無意識地呢喃出聲:“夫君……”
他收回手,將人重新?lián)Ьo在懷里。
天亮了,蘇杳才緩緩睜開眼。
身側的位置早已沒了溫度,她轉頭便見陸懷瑾坐在窗邊的軟榻上。
男人手里拿著一卷書,目光卻并未落在書頁上,不知在想些什么。
“夫君?”
蘇杳撐起身子。
陸懷瑾聽到她的聲音,緩緩抬眸看來。
他的眼神平靜無波,卻帶著一種讓人無法回避的銳利。
沒等蘇杳再說些什么,他便率先開口:“杳兒,昨日你不舒服,你去哪了?”
蘇杳的心猛地一沉,像是被人瞬間攥住了心臟。
她下意識地將手臂往被子里縮了縮,眼神有些慌亂地避開陸懷瑾的目光。
“我……我沒去別的地方啊。”
蘇杳努力維持著鎮(zhèn)定,可聲音還是發(fā)抖。
陸懷瑾的目光落在蘇杳蒼白的臉上,溫聲道:“杳兒,記得我說過什么嗎?”
“什么?”
“我們是夫妻,夫妻間應該坦誠相待。不該有隱瞞,更不該有謊言。只要杳兒你告訴我,我什么都會信的?!?/p>
蘇杳咬唇,心跳得飛快。
“夫君,我……我不是故意要瞞你,只是這事……”
院外傳來輕輕的叩門聲,緊接著是長亭的聲音。
“大人,時辰快到了,再不走,上朝該遲了?!?/p>
長亭已在外頭等候多時,知道陸懷瑾向來守時,若不是實在沒辦法,也不會貿然打擾。
蘇杳看著陸懷瑾,點了點頭。
“夫君,時辰不早了,你先去上朝,別誤了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