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壓下心中的慌亂,故作輕松:“表嫂怎么突然問起這個?”
“你別多想,我只不過隨口問問?!?/p>
“母親前兩日說過,家里的房子還沒修好。
而且我爹娘說,他們也想多陪陪老夫人,幫著府里做點事。表嫂是想趕我們走嗎?”
“當然不是,表姑娘多心了?!?/p>
陸瑤心里的猜忌,認為蘇杳定是不想讓她留在陸家,怕她搶了陸懷瑾,才故意提房子的事,想把他們一家趕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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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過了幾日,是初一。
一大清早,陸府的庭院里便已有了動靜。
按照慣例,陸府府中女眷需一同前往城外的白馬寺上香,祈求闔家平安。
可蘇杳卻偏偏在這時犯了風寒。
一早醒來便蜷在被子里咳嗽,喉嚨又干又疼,連說話都帶著濃重的鼻音。
陸母見她臉色蒼白,咳嗽不止。
“阿杳,你這身子哪能去上香?路上風大,萬一加重了病情可怎么好?
聽娘的,留在府里好好休息,我們?nèi)ゾ托辛?,回頭讓我替你多求幾支平安簽?!?/p>
蘇杳本就渾身乏力,聽陸母這么說,也沒再多堅持,只虛弱地點了點頭。
“多謝母親體諒,那我就不去了,母親和祖母路上小心?!?/p>
待陸老夫人、陸母帶著府中其他女眷浩浩蕩蕩地離開后,蘇杳又躺回床上,昏昏沉沉地睡了過去。
不知過了多久,她被一陣輕微的“咚”聲吵醒。
像是有什么東西從窗外丟了進來。
她強撐著坐起身,順著聲音望去,只見窗下的地面上滾著一個小小的紙團。
蘇杳心里納悶,起身走到窗邊,小心地推開一條縫,見院外空無一人。
她彎腰撿起紙團,展開后見里面是一張疊得整齊的宣紙,上面只有寥寥數(shù)語,字跡清雋。
“今日巳時,假山后一敘,有要事相告?!?/p>
署名是陸初堯。
蘇杳渾身一怔,手里的紙差點掉落在地。
陸初堯找她說話也都是正大光明的,從沒有過這般偷偷摸摸的邀約。
蘇杳只覺得心里發(fā)慌。
她本就身子不適,又覺得這事透著古怪,下意識便想拒絕。
可躺回床上后,心里卻總安定不下來。
翻來覆去,輾轉(zhuǎn)反側(cè),倒是睡不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