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嬤嬤聽到傳喚,立刻邁著步子進(jìn)了屋子。
她身形微胖,一進(jìn)屋便微微欠身,道:“夫人找老奴,可是有事要吩咐?”
沈青青拉著王嬤嬤的手,她的眼神閃躲,猶豫再三,才囁嚅著開口:“嬤嬤,不瞞你說,我有一件事……實在難以啟齒……”
王嬤嬤輕拍沈青青的手,“夫人盡快說,老奴跟隨老夫人多年,夫人不必防著老奴?!?/p>
“嬤嬤,我……我與夫君至今尚未圓房,我……我不知道如何是好?!彼淖懔擞職?,才將這難言之隱托盤而出。
王嬤嬤聽著她的話,神色平靜,似乎早有預(yù)料。
她微微瞇起眼睛,深思片刻后,緩緩開口:“夫人,若是如此的話,老奴倒有個主意。”
“嬤嬤不妨直說。”
王嬤嬤壓低聲音,神秘兮兮地說道:“這聽雨軒那位去了白云寺,老奴認(rèn)識個和尚,或許……這是個好機(jī)會?!?/p>
沈青青聽著她的話,咬了咬牙,狠狠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
……
陸府的馬車浩浩蕩蕩地來到了白云寺。
蘇杳坐在馬車?yán)?,掀開車簾,心中有一陣恍惚。
上一回她也是陪陸母來的,那時候是為陸懷瑾的表妹采薇姑娘……
只是時光荏苒,如今她與陸母的關(guān)系也不一樣了。
小和尚審批袈裟,一臉虔誠地帶著他們前往香客留宿的廂房。
一路上,蘇杳嬤嬤跟在陸母的身后,觀察周圍的環(huán)境。
陸母的屋子離她的不遠(yuǎn),美其名曰是有個照應(yīng),但蘇杳心里知道,或許是監(jiān)視。
畢竟那一次陸懷瑾的馬車在寺廟外的事情,她后來仔細(xì)一想,肯定是瞞不過陸母的。
“阿杳,來了這里,就要修身養(yǎng)性?!标懩竿O履_步,轉(zhuǎn)頭對蘇杳道。
“大夫人說的是?!碧K杳微微去洗,恭敬地應(yīng)道。
“好了,今日一整日的行程,你也累了,早些回房休息?!标懩刚f完,便轉(zhuǎn)身走進(jìn)自己的屋子。
春桃趕忙打來了熱水,伺候蘇杳沐浴。
蘇杳泡在浴桶中,周身被溫?zé)岬乃鼑?,身心也得到了放松?/p>
沐浴后,她又換上了寺廟為準(zhǔn)備的道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