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杳咬著牙,打死也不肯喊那聲“夫君”。
陸懷瑾哄她,好話一籮筐地往外說。
可蘇杳就像鐵了心似的,壓根不搭理他那一套。
見軟的不行,陸懷瑾便換了法子,開始變著花樣……
他貼在蘇杳耳邊,不停地輕聲蠱惑,一遍又一遍,非要她喊自己“夫君”。
……
他溫柔地看向蘇杳臉上,見她面色紅潤,睡得正香,一時竟有些失神。
蘇杳骨子里透著股倔強,可最后遭罪的還是自己。
天微微亮,陸懷瑾起身,他輕手輕腳,生怕驚擾到身旁仍在熟睡的人兒。
陸懷瑾自己走到架子旁,取下官袍,開始一件一件穿戴整理。
他忍不住暗自苦笑。
別人家的尋常女子,在這個時候,都會貼心地伺候夫君穿衣、洗漱,盡顯賢良淑德的一面。
可他家這位,反倒都是讓他伺候的。
陸懷瑾堂堂首輔,在朝堂上攪弄風云,只有別人伺候他的份,哪曾伺候過什么人。
也就是她蘇杳了,能讓他放下身段,俯首甘為孺子牛。
*
蘇杳見陸懷瑾回來了,猶豫再三,還是提出想再去找趙芷柔。
可陸懷瑾不讓。
“你若是對那謝府那么戀戀不舍,我這就把你送過去。”
蘇杳搖頭。
她想到那個陰鷙的謝蘭辭,有害怕,有可怖,更多的是擔心。
陸懷瑾見她老實了,心情也好了不少。
可蘇杳總是語不驚人死不休的。
“陸懷瑾,你去給謝蘭辭說,你就要趙姐姐?!?/p>
陸懷瑾的臉黑了下來,“蘇杳,你可真是好了傷疤忘了疼。怎么?你要去和她換?”
“我……我不去……你自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