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我的問題問完了,你還有什么話說。”何栗又說。
真金絲毫沒有想走的意思,沖著馬步飛喊道:“馬巡使,你到是快醒一醒,把真相說出來,你……給我清醒起來!”
馬步飛仿佛沒有聽見真金的話,依然眼神空洞地望著前方。
真金這時只好又說道:“我還有話說,我想起來了,錢二貫說要與馬步飛做個了斷,想來是與馬步飛有仇,怎么可能與馬步飛是同伙?”
“做個了斷?什么了斷?”何栗又問。
“這個我不清楚。”
李建文這時又說:“既然不清楚,那我也可以說是他們是同伙,結(jié)果內(nèi)部起了矛盾,因此自相殘殺,是不是也可以說得通呢?”
聽李建文這樣顛倒是非,真金怒道:“你們?nèi)羰且恍膱F結(jié)起來想要把馬步飛置于死地,不找我來做這個證人也罷,可是我既然來了,便要說出我想說的,以我對馬步飛的了解,他不可能是同伙。開封府若是這樣審案,這開封府不要也罷?!?/p>
此時,四周一片寂靜。
何栗又道:“休要口出狂言,找你來作證,你便要好好配合,沒有什么好說,開封府更不能受你的要挾!”
李部童見狀,連忙解圍道:“何知府切莫動怒,傷了身子就不好了。李真金,問你什么答什么便是,你要清楚你是來做什么的,你是來作證,不是來審案?!?/p>
其實李部童僅僅是來陪審,對于案子,他根本說不上話,決定更輪不著他來做,坐在那里,他同樣是如坐針氈。
聽了李部童的話,真金只好作罷。
這時何知府又問馬步飛:“馬步飛,你是錢二貫的同伙嗎?”
馬步飛又說:“是,是。”
“你叫什么?”何知府又問。
“我叫錢二貫。”馬步飛答道。
何知府嘆了口氣道:“好,錢二貫,那我問你,你做的這些,是不是馬步飛指使。”
“是,是。我恨馬步飛,恨死了馬步飛,都是他,都是因為他?!瘪R步飛情緒突然開始激動起來。
何知府連忙命人控制住馬步飛,讓他冷靜下來。
三言兩語問下去,馬步飛的回答簡直是驢唇不對馬嘴。
這個案子是審不下去了。
何栗心里也不愿相信馬步飛是縱火犯的同伙,可是看他現(xiàn)在這副樣子,何栗也無可奈何。
長嘆一聲,何栗又說道:“我們午后再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