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擇端說道:“這個事情,去找你們頭領(lǐng)。你們的事情,張頭領(lǐng)說了算?!?/p>
王二自討沒趣,嘆氣道:“張頭領(lǐng)是個死腦筋,估計有人去找他看家護(hù)院,他也不會去了。”
說曹操曹操到,張老鷹邁著步子來到了明義坊打火隊,重重咳嗽一聲,鷹目一掃,和善坊的隊員們紛紛噤聲了。
“眼紅了?一個個的沒出息的樣子,都滾回去?!睆埨销椧簧ぷ雍俺鰜恚窒录娂婋x開了。
自此之后,和善坊的隊員也不來串門打聽了。
終于,不過三天,背后的人也忍不住了。
這天晚上,那個信使又來了。
他一身低調(diào)的裝扮,沒有騎馬也沒有坐車,看臉色是著急了。
真金迎著他來到了房間內(nèi),他終于忍不住了,說道:“你決定了?”
“決定什么?”真金佯作不知。
“既然沒有那你是已經(jīng)找到了另外的去處?是哪里?”
“什么另外的去處?”李真金照舊是不急不慢。
果然來人徹底急了,又說道:“看來你還是信不過我,也信不過我家主人。要不然也不會遮遮掩掩,言而無信,這不是光明磊落的男人該做的事情?!?/p>
“言而無信?這話是怎么說?”真金不禁笑了。
“要記得,你當(dāng)初說過,你不愿意入駐任何府邸。”
真金想了想道:“這話不假,我是不愿意入駐任何地方,但是要說我言而無信,恐怕就沒有道理了。首先我們之間根本沒有信任可言,我至今仍然不知道你背后的主人是誰,甚至連你的名字也不知道,不是嗎?你又何曾相信過我呢?”
真金一番話,句句在理,來人竟然一時啞口無言。
“三番兩次前來找我,無非是偷偷摸摸,你又怎么好意思談什么光明磊落?是有人來找我,可現(xiàn)在我沒有決定要去哪里,要是道聽途說,我只能說人言不足信?!?/p>
“哦?不知道還有誰找過你?”來人問道。
“這個就恕我不能說了,去哪里是我們的自由,選擇去哪里同樣是我們的自由,哪里都不去,也是我們的自由。若是你和你家主人還不能以誠相待,那我也仁至義盡了。不聊也罷?!闭娼鹫f完便要送客。
來人又說:“在下姓張名桐木,是唐府的門客?!?/p>
“哪個唐府?”
“汴梁還有哪個唐府,當(dāng)朝樞密使唐仁授?!睆埻┠菊f道。
真金聽了,心里咯噔一下,果然是唐仁授。
這個老狐貍,果然善變?nèi)缭?,城府難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