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熤心里一咯噔,更難受了,他妹妹這是受了大委屈了啊。
況且這委屈還是親生父母給的……
他不由看向一旁的聞人夜雪。
聞人夜雪沒動(dòng),鳶寶兒的委屈和惶恐都在心底憋著呢,好不容易在親哥面前宣泄出來了,是好事。
南宮熤忍著鼻酸,把妹妹摟進(jìn)懷里,“沒事啊,哥哥在呢。”
有事,哥哥頂上去就是了。
過了會(huì)兒,聞人夜雪覺得差不多了。
鳶寶兒再哭下去,眼睛該腫了。
師父訓(xùn)老三也訓(xùn)的差不多了。
老三……跪的也差不多了。
于是他上前,“鳶寶兒,我們帶大哥去拜見師父?”
聞人鳶馬上擦了擦眼淚,“哥哥,我?guī)闳ヒ娢規(guī)煾浮!?/p>
“好”,南宮熤點(diǎn)頭,視線就直接移了過去。
聞人圣卿這會(huì)兒又變回徒弟們熟悉的模樣,須發(fā)皆白的老人模樣,白衣白發(fā),慈眉善目。
只是老人這會(huì)兒正痛心疾首的對(duì)地上跪著的人說著什么,瞧著又是心疼又是無奈的。
等走近了,跪著的人正好站起身,南宮熤才看清,那是一個(gè)模樣周正,笑起來很陽光的少年。
被罰跪,還笑的這么高興?
而且這少年,給他一種熟悉感,也許這就是人們常說的面善,他不由多看了兩眼。
“師父,這是我哥哥,南宮熤?!?/p>
聞人鳶上前扯住師父的衣袖,小幅度擺了擺。
聞人圣卿無語,不動(dòng)聲色收回衣袖。
他又不是南宮家那些糊涂蟲,咱就從不搞遷怒那一套。
南宮熤趕緊恭敬施禮,“見過前輩。”
“嗯,”聞人圣卿滿意點(diǎn)頭,像平常長輩般勉勵(lì)幾句,掏出一頂玉冠。
流光華彩,一看就不是凡品。
南宮熤羞愧,連連推拒。
遙想幾月前,妹妹回南宮家,一件見面禮都沒有,還遭受種種委屈,此刻,他哪兒有什么臉面收此貴重物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