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都來到了這里,現(xiàn)在家主還一直晾著我們,不如我們先自我介紹一下吧?!?/p>
“如果真的和達希爾所說的是大家族,我們這些小人物來了這里可就是任人宰割的命運了,更何況我們都有把柄在對方手里?!?/p>
“如果提前相互溝通一下,可能就不會牽著鼻子走?!?/p>
眾人都將目光看向還沒有自我介紹的三人。
金框眼鏡男率先進行了極為簡短的自我介紹:
“夫拉斯托斯,科學家?!?/p>
喬澤點點頭:
“喬,退伍兵。”
塞西莉不動聲色地向遠離喬澤的方向挪了挪。
她很嫌棄這種手上沾血的人。
相比之下,甚至達希爾都還算能接受。
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一直沒有說話的那個中年男人。
對方卻指了指自己的喉嚨,擺了擺手。
眾人了然。
聾啞人。
陳玄卻突然在中年男人面前比劃著手勢。
男人有些驚訝,也用手語回應陳玄。
二人比劃了一陣后,陳玄轉過頭說道:
“他叫本尼迪克特,現(xiàn)在他是一個聾啞孤兒院的院長。”
似乎是看出了眾人對他為什么會手語產(chǎn)生的疑惑,陳玄補充道:
“準確來說,我是一個私人臨終關懷醫(yī)生。
學習手語是因為有不少選擇注射死亡的病人都是聾啞人,他們沒多少朋友,得了絕癥之后便不想拖累親人。
只有學習手語,我才能真正進入他們的世界,才能幫助他們有勇氣解雇我?!?/p>
陳玄有一句話沒說。
很多聾啞人從小就對父母充滿愧疚,大多都認為自己是家人的拖累。
即使通過后天教育重獲自信,但是骨子里的自卑和愧疚卻難以消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