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調查的深入,所有的線索最終指向了諧樂大典的最終舞臺,指向了那位一直以溫和面貌示人,實則懷抱著極端理想的“家族”領袖——星期日。
在宏偉的殿堂之中,星期日不再掩飾他的宏圖。他動用了“秩序”星神的力量,化身成為光輝萬丈的“神主日”,意圖將整個匹諾康尼,乃至所有訪客的意識,都強行納入他所謂的“永恒福祉”——一個沒有痛苦、沒有選擇、絕對秩序的集體夢境。
“為何要抗拒幸福?為何要選擇充滿荊棘的開拓之路?”神主日的聲音如同洪鐘,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秩序的力量如同金色的潮水,開始侵蝕和固化每個人的意識。
“因為那不是幸福,那是囚籠!”星大聲反駁,開拓的意志在她身上閃耀,“因為真正的幸福,是擁有選擇的權利,是經歷風雨后見到的彩虹!而且米哈伊爾夢中的匹諾康妮,覺不屬于秩序!”
大戰(zhàn)爆發(fā)。丹恒解放力量,瓦爾特驅動伊甸之星,姬子軌道炮,與神主日展開激戰(zhàn)。石昊宇此時終于示意弟子出手。申鶴指訣引動冰寒仙力,并非直接攻擊神主日,而是巧妙地凍結那些試圖纏繞束縛列車組成員的秩序鎖鏈;蘇葉與古華劍光交織,一個靈動如風,一個厚重如山,為列車組擋下四處濺射的能量沖擊。
然而,就在眾人以為逐漸占據上風,即將擊破神主日的防御時——
整個場景,如同玻璃般碎裂開來。
星期日的聲音帶著一絲憐憫和嘲諷,在虛無中回蕩:“你們……從未離開過我為你們編織的夢。從踏入匹諾康尼的那一刻起,你們所見、所聞、所經歷的一切,包括之前的‘死亡’與現在的‘反抗’,都在我的劇本之中?!?/p>
眾人駭然發(fā)現,他們依然站在歡迎宴會的會場,時間仿佛剛剛過去片刻,知更鳥“遇害”的騷動似乎還未完全平息。所謂的深入調查、流螢的“死亡”、與神主日的決戰(zhàn)……竟然都是更深一層的夢境!
“我們……一直活在夢里?”三月七的聲音帶著恐懼和茫然。
在這意識即將被徹底同化、沉淪于無盡夢境的絕望時刻,是黃泉那斬斷一切的力量再次發(fā)揮了關鍵作用。她的聲音穿透了夢境的層層壁壘:“抓住我的手!”
她那褪色成黑白的身影成為混亂中唯一的坐標,虛無的一刀再次斬出,硬生生在星期日固若金湯的夢境牢籠上撕開了一道裂口。與此同時,現實世界中,早已通過特殊手段“假死”脫離夢境監(jiān)視的流螢,與憶者黑天鵝等人里應外合,終于幫助眾人打破了這層最初始的夢境桎梏,真正“醒來”。
當眾人終于在現實層面集結,面對完全體的“神主日”時,戰(zhàn)斗進入了白熱化。黃泉不再保留,她展開那令人心悸的黑白領域,與神主日的秩序虹光分庭抗禮。
“萬法皆虛,諸行無常……歸于一念,葬于永寂?!彼鸵髦朵h上的赤紅再次成為撕裂一切的鋒芒,“無津·三千世界!”
這一刀,蘊含著她對虛無的理解,斬斷了秩序的強行鏈接,為星創(chuàng)造了最終決勝的契機。
在所有人的共同努力下,星期日最終被擊敗。他所構筑的永恒夢境藍圖也隨之崩塌,匹諾康尼恢復了它原本的、自由的夢境形態(tà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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諧樂大典以一種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方式落幕。匹諾康尼的美夢依舊,但不再有強制的“幸?!薄?/p>
在準備離開前夕,瓦爾特·楊找到了獨自站在列車觀景車窗前的黃泉。
“經過此事,黃泉小姐是否找到了你追尋的答案的一部分?”
黃泉望著窗外逐漸遠去的夢幻星球,沉默片刻:“答案或許還在遠方,但……這條路,不再像之前那么孤獨了?!彼⑽阮^,看向車廂內正在向石昊宇請教夢境本質的星,以及在一旁好奇聽著的三月七和丹恒,“接下來,我會繼續(xù)搭一段順風車。”
就這樣眾人繼續(xù)了開拓之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