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你一言我一語,對聶芊芊滿是質(zhì)疑,在他們看來,女子經(jīng)商本就是個笑話,更何況是如此年輕的女子,經(jīng)營清河縣最大最好的酒樓廣聚軒,新東家如此草率地裁人,必定是自毀前程。
清河縣趙府內(nèi),燈火通明。
趙軒沐正聽著管家匯報,這時,一位家丁匆匆跑進(jìn)來。
“老爺,聽聞廣聚軒新東家到了,是個女子,把陳豐抓了,審了一個下午,晚上趕走了一大批人?!?/p>
趙軒沐聞言眉頭緊緊皺起,“女子?”
他明明將廣聚軒給了千大夫,怎么會是為女子接管廣聚軒。
“陳豐平日是跋扈了些,愛貪點小便宜,不過辦事卻是極為爽利的,
水至清則無魚,千大夫不知從哪里找來個女子管事,目光短淺,上來就趕走這么多人,他是要廣聚軒直接閉店嗎···”
那人又附在趙軒沐耳邊小聲說,“店里的人說,今日下午似看到了唐大人來了廣聚軒,是喬裝打扮過的?!?/p>
“唐大人?”
趙軒沐心里犯了嘀咕,怎會如此巧合,在新東家來廣聚軒的時候,唐大人會喬裝打扮出現(xiàn)在來這里。
難道這女子只是個幌子,這廣聚軒的新東家是唐大人。
那唐大人剛接下廣聚軒就趕走如此多的人,可是調(diào)查到了什么不妥之事?
趙軒沐越想越覺得不安,站起身來,在房間里來回踱步。片刻后,他猛地停下,吩咐管家,“通知府上連夜收拾行囊,明天一早便提早出發(fā)上路。”
他怕再不走就走不了了,可不能因為清河縣里的事情耽誤自己的大事。
趙府后院閨房,趙嬌嬌又生氣的砸碎了一枝花瓶,趙府的下人們都立在房間外,大氣都不敢喘,生怕這大小姐發(fā)起脾氣來殃及池魚。
一個婆子腳步匆匆的趕過來,聽見房間的聲音,輕輕搖頭,敲了門進(jìn)入房內(nèi),附在趙嬌嬌耳邊輕聲說著什么。
趙嬌嬌聽完,忍不住拔高聲量,“你說什么?!怎么可能····”
“她不過是個村婦!怎么可能是廣聚軒的新東家。”
婆子低聲說道:“錯不了,是店里人傳來的消息,說是這娘子剛?cè)V聚軒,便將陳豐綁了起來,還將店里將近一半的人都遣散了?!?/p>
趙嬌嬌氣的咬牙,狠狠跺腳,又要想摔東西,可桌面已沒有東西可摔,只能一拍桌子,“她長得那副狐媚樣子,沒準(zhǔn)是誰家養(yǎng)在外面的外室,不知用了什么下作手段,去廣聚軒擺新東家的陣仗,上來就對陳豐喊打喊殺,還遣散那么多人,豈不是打爹得的臉!”
婆子聲音壓的更低,“方才老爺房里聽來,今日下午,唐縣令也去了廣聚軒,就和這丫頭前后腳?!?/p>
趙嬌嬌嘴巴微張,“你的意思是···這唐大人怕都是能做她的爹了,她竟然如此不知廉恥?!?/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