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謝成隕是在劇烈的頭痛中醒來,他以為是太久沒喝這么多還在宿醉當中,只是張開嘴時喉嚨也是
干得冒煙,身體酸軟無力,連動根指頭都覺得比平時費力。
他艱難地咽了一口唾沫,覺得腰間有些沉重,正想著拿開結果一碰到才發(fā)現(xiàn)是人的手,那明顯屬于成年男性的骨節(jié)和青筋讓他頓時一下清醒了許多。他想坐起來卻礙于頭疼行動也變得遲緩難受了許多。
旁邊的人似乎是感受到了動靜,過了一會兒才睜開睡眼惺忪的眼睛,在還未聚焦的視線里看見謝成隕皺著眉看著自己的樣子,齊衍澤不太在意地加重了手上的力度,把對方摟得更緊了。只是不接觸皮膚還好,一接觸齊衍澤一下就精神了,他突然撐起了身,被子立馬順著完美的肌理向下滑落。
謝成隕哪知道對方連衣服都沒穿,大清早哪看得了這些,還好他現(xiàn)在沒啥欲望,而且他都記不得齊衍澤為什么會在自己家,還睡到一張床上了。
“你發(fā)燒了?”
“沒有吧……”這聲音一出謝成隕被自己嚇了一跳,明顯帶著濃重的鼻音和輕微的沙啞,他清了下嗓子揉了揉鼻子,“可能有點……你怎么在這?”
“你這個月拿命熬,不病才有問題,你昨晚喝成啥樣了你知道嗎?”
“………什么樣?”
謝成隕是真沒印象,開口時還有些忐忑,和這種還保留著酒桌文化的企業(yè)喝酒,那真是說什么都逃不掉,只能一杯一杯為了業(yè)務往肚子里咽。
“我昨天來接謝律,然后你一路上抱著我說其實喜歡的人是我,差點把司機大哥嚇著了?!饼R衍澤沒忍住想逗逗他。
“真的?”謝成隕臉色慘白,本來腦袋就痛,瞬間更不想面對齊衍澤了,只是嘴上還是不想輸,“我可能把你認成趙清了。”
齊衍澤聞言臉立馬黑了一半,他一只手撐在謝成隕的枕頭旁挑了下眉:“生病了嘴還這么硬啊寶貝?!?/p>
謝成隕別開了臉,本身就不舒服干脆不和他爭了。
“昨晚那么冷,我走了二十分鐘專門來接謝律,又是給送回家又是蜂蜜水和洗澡伺候的,結果還被謝律這么冷眼相對,真的好傷心?!?/p>
謝成隕越聽越過意不去,那句我又沒讓你來也不好意思說出口,顯得太沒良心,要是齊衍澤真沒來,估計自己昨晚那狀態(tài)渾渾噩噩的今早得渾身酒味的更難受。
“……行了。”謝成隕閉上眼睛有些無奈,“無論怎么說,昨晚謝謝你?!?/p>
他剛說完還沒反應過來,齊衍澤突然俯身在他臉上響亮地“?!绷艘豢冢骸皭勐牐俏医o謝律做早飯去了,你好好休息?!?/p>
等齊衍澤裸著上半身一出門,他才看著天花板嘆了口氣,只能說還好今天是周末,不算耽誤上班,但是齊衍澤現(xiàn)在和自己的氛圍太詭異了,兩個人這種不上不下的關系他都說不上究竟是什么,不過生病時身邊有個人的確會好很多。盡管他想是這么想,但還是覺得這樣對不起趙清,一說起趙清他也不知道對方現(xiàn)在是個什么情況。
飯是過了半個小時后齊衍澤端進來的,做的是簡簡單單的兩碗蔬菜粥,還有涼拌的青菜。齊衍澤端進來時就看見謝成隕躺在床上在打電話,只是對面似乎一直沒接通,過了一會兒他又掛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