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早晨八點過二十,周建偉在廚房忙碌的煮早餐面,簡云穿身真絲睡衣隔著門板喊貝苒起床洗漱吃早飯。
貝苒回應(yīng)一聲知道了便起了床,她睡眼朦朧的走出房間準備去衛(wèi)生間洗漱時,簡云端著杯蜂蜜水坐在客廳沙發(fā)上突然問她朋友幾點來接她。
聞言,貝苒腳步忽地頓住,她緩緩轉(zhuǎn)過身盯著正端著玻璃杯喝水的云姨。彼時的她,大腦完全空白,仿佛失去了組織語言功能似的在站原地。
半晌,她黑漆漆的眼睫毛顫了顫,張口正要回答之時,忽聞電視機里播放的早間新聞女主播用標準的普通話報道一則消息——
“據(jù)知情人透露,昨日上午十點左右,江氏集團董事長江友成因兒子江明忠涉嫌偷稅漏稅一事,在公司突發(fā)心悸被送往醫(yī)院進行搶救,現(xiàn)目前已無生命危險。”
聽到‘江氏集團’四個字剎那間,貝苒整個人不受控制的跑到電視機面前盯著熒幕里的女主持人播報此新聞。
并播放一條某家醫(yī)院大門的視頻,視頻畫面清晰不晃動,但未拍到醫(yī)院大名,只有些人群在畫面里不知情的路過。
簡云見她健步如飛的跑到電視機面前,她頓時懵了一下,隨后心有不解地喊她‘苒苒’,問她怎么了。
貝苒仿佛沒聽見一般垂下了眼眸,心想,難怪昨天江樾神色焦急的收拾書包離開學校,原來是他爺爺突發(fā)心悸在醫(yī)院搶救。
貝苒未來得及心說后面的話,云姨的聲音在身后再次喊她名字。貝苒很快抽回神來,她轉(zhuǎn)身盯著云姨,沒說話。
恰好這時,周建偉煮好早餐面從廚房出來喊她們,貝苒視線快速從云姨上身轉(zhuǎn)移到周叔身上,她輕應(yīng)一聲,便朝著衛(wèi)生間里走去。
簡單洗漱完后,貝苒坐在餐桌前吃早餐面的時候突然想起來什么,她開口詢問周叔:“周叔,我能問你個事兒么?
“嗯,你問?!?/p>
貝苒斟酌一兩秒鐘后,開口問道:“偷稅漏稅嚴重的話,一般要重判多少年???”
對她問出來的問題,周建偉并沒有感到稀奇,他一邊吃面,一邊回答道:“如果及時補交后面的稅,基本不會坐牢,只要主動承認錯誤,保證下次不會再犯就行了?!?/p>
“如果不補交呢?”貝苒繼而問道。
“那就要坐牢?!敝芙▊フf,“一般要看對方偷稅漏稅多少來判刑。”
“上億呢?”
“上億?”周建偉猶疑了下,有點好奇地問她,“你怎么突然對這些那么想了解???”
“。。。。。”貝苒面部表情僵了僵,隨即她干笑了一下,說,“剛剛在新聞里聽到江氏集團誰偷稅漏稅被抓了嘛,所以我好奇問問?!?/p>
提到‘江氏集團’簡云想起那會貝苒的舉動,她盯著后者問:“你似乎對江氏集團的事很關(guān)心?!?/p>
貝苒心漏一拍道:“沒有啊?!?/p>
“沒有就好。”簡云對她提醒道,“苒苒,你要知道,江氏集團可不是什么很好集團。他們對你周叔做的那些事,我一輩子都不會忘的?!?/p>
“。。。。?!?/p>
周建偉閉口不言。
貝苒笑不露齒地點點頭,表示知道了。
話鋒一轉(zhuǎn),簡云問她:“對了,你那朋友幾點來接你啊?我記得你們是11點20的飛機對吧?”
此時的貝苒并沒想好怎么跟云姨他們解釋臨時不去的事,她低垂著眼眸沉默了五六秒鐘,笑著回道:“我待會兒給她打個電話?!?/p>
“嗯?!焙喸泣c點頭又說,“要不這樣,你打電話給你朋友說,直接在機場匯合,這樣你們還能節(jié)約點時間?!?/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