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州。
“主上,這次怎么孤身一人來到此處?您身邊就沒帶幾個得力的人手嗎?黃州地方雖小,但每年派下來的黑衣資質都是頂頂好的。不如讓他們陪您一同回江城吧!”
話音剛落,隨著意有所指的方向,在對面客棧上面站著一排男人,各個精壯威猛。
說話的人叫大奎,是黃州據(jù)點分舵的黃客。年紀看著大約比他要大幾歲,穿著貴胄的華服,與兩邊光禿禿的街道形成了明顯的反差。
來往的平民,不時的就會舉起手指指點點。
王尹手里攥著還未來得及拆開的信,這是他在黃州暗樁下截取的江城來信。
他面不露色,緊緊盯著眼前的人,一言不發(fā)。
直到這大奎覺出逾越了規(guī)矩,趕緊拱手認錯。
“主上莫怪,屬下只是一時間惶恐,唯恐怠慢了主上,才逾越了。您這兩天就先住在蘭鳩坊,那里是本州最大最繁華的樂府。已備下盛宴,請主上前去…”
“不用了,我初到黃州,想一個人逛逛?!蓖跻€沒聽完,就已經(jīng)生出厭煩,這個叫大奎的一上來就各種獻殷勤,實在油滑。
不等大奎再回復,他就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不巧的很,下起了大雨。
王尹兜兜轉轉來到了一間人少且偏僻的客棧。
信箋上寫了連家和朝廷的舉動,對應的,相信異族人也一樣坐不住了!
箭已經(jīng)在弦上了。
有他在怎么可能會讓桑國人獨大?如果八大派倒臺,怕影響的不僅是朝廷還有天宗。
所以他心系愛兒的時候,對連家也產(chǎn)生了悲憫之情。
據(jù)他現(xiàn)在的情報看來,朝廷是準備單獨出擊,連家很有可能會變成犧牲品。
在戰(zhàn)爭來臨之前,他必須坐鎮(zhèn)主場迎戰(zhàn)!
他站在窗邊望著淺淺昏暗的天空,不過片刻心里便有了決斷。
“叩叩叩!”
幾聲敲門的聲音傳入耳朵,王尹被拉回現(xiàn)實。
“客官,菜已經(jīng)送來了?!蓖饷媸莿倓偟恼乒?,他面容和善,帶著兩個小二前來送茶和吃食。
王尹坐在椅子上,開口說:“進來吧!”
三人將東西整齊地放在桌上,隨后掌柜的指揮兩個小二退下,直到關上門。掌柜的才拱手行禮。
“屬下來遲,還望主上贖罪。”
王尹瞇起眼睛,上下打量眼前的中年大叔。被審視的掌柜,不敢有一絲偏動,規(guī)矩的跪著。
“動作倒是快,只不過太急功近利?!彼捓镉性挼恼f道。
掌柜抬手作揖,“什么都逃不過您的法眼,您的行蹤是教中最大的秘密,怎好隨意暴露?那廝已被屬下處理,還望主上寬心?!?/p>
“你是這里的主事?多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