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得知劉家是被天宗滅的消息,清風(fēng)第一時間就拿著劉玉蘭給的令牌迅速稟報給了王尹。
尹兒雖然沒有當(dāng)面問他,但深知他的性格,若非小時候的那些往事。
就沖著尹兒是在力排眾議,是一直在變相的保護(hù)他,他心里有愧。
在生命和情意兩者之間,他也難抉擇。
短暫的心里糾結(jié)后,“他不想你卷進(jìn)是非,寧愿什么都替你承擔(dān)了?!彼又趾攘艘淮罂诰疲戳死锩嬉谎??!拔铱梢愿嬖V你為什么,但你真的接受的了嗎?”
“你不要跟我在這打什么啞謎,就算你再遮掩也改變不了事實?!彼幌肼犓谶@胡攪蠻纏的說些碎話。
“你知道我眼里的尹兒和你眼里的他,完全不是一個人。他認(rèn)識你之后就成了優(yōu)柔寡斷的性子。在那之前,他可是嗜血如命的人。他從來都不在你面前展露出血腥的那一面,就連…”
“你到底要說什么?”
“天宗有多少聲音反對你們在一起。他先是跟你私定終身,再在一眾長老面前力排眾議,為你證明,幾乎連命都不要只為和你在一起。是,你是為他付出過,我也看在眼里。我相信你們的感情很堅固,可是經(jīng)過海城這些事。你有沒有想過,你的存在會害了他!”
“眉千骨,你說的是什么意思?我怎么會害他???”
“那我問你,你爹和他之間只能活一個。你該怎么選?”
“瘋子!我為什么要選?”她眉頭緊鎖,不愿面對這樣的問題,把臉轉(zhuǎn)了過去。
窗外激烈的爭吵聲傳到王尹耳朵里,他似乎有了反應(yīng)。
眉千骨咄咄逼人的指責(zé),“這個問題很早就存在了,你卻一直都在敷衍,拖沓!你知道自從他與你爹大戰(zhàn)后,就落下心悸的毛病嗎?搞的滿身是傷,為了你不僅要安撫教派的人,還得提防著你爹和朝廷那幫人!現(xiàn)在還得加上你爹的仇敵小雅!你倒好,站在道德的制高點強(qiáng)制要求他做一個好人!什么好人,他是魔教教主,為什么要他一再的為你妥協(xié)?!”
她用力的抓著衣角,心里不是滋味。但他說的卻是事實。
“你知道他妥協(xié)了的后果是什么?沒有人再會擁護(hù)他,教內(nèi)都是要廢了他的聲音。一旦他失去了權(quán)力和被仰望的實力,到時候死對他來說都是奢望!”
“連愛兒,你別拿那套人人平等的遠(yuǎn)見來誆他,在這個時代尊崇的就是弱肉強(qiáng)食。別扮清高,時至今日你不也是拿著你認(rèn)為的標(biāo)準(zhǔn)來要求他!”
“我沒有!你胡說!我一心向著他好怎么可能是你說的那樣!”她急急的解釋。
眉千骨不屑的笑了出來,“好一句為他好啊!強(qiáng)加于人也是你愛的方式?還有,你與那些黑衣的謠言!”
她還想解釋,被他制止。
“若不是他改了規(guī)矩,但凡行差踏錯的黑衣全都是死路一條?!?/p>
眉千骨的話,一句句像是烙鐵般印刻在她心中。她望著屋里,滿是的虧欠的雙目泛起水霧。
眉千骨指著身邊的一眾黑衣,“你隨便找一個問問,他們以前的少主是什么樣子的?王尹生來就是肩負(fù)著天宗振興的使命,是所有人的信仰!可為了你……”
“夠了,別說了!”她歇斯底里的吶喊著。
他絲毫不減一再逼宮,將最后一層窗戶紙捅破。附有狠勁的大聲喊道:“怎么?這就受不了了?那我一定要告訴你,這一切你爹都知情,并且還與慕言酌合謀。我和他只有利益關(guān)系。而他自始至終都是卯足了殺心!”
他的話如同最后一根稻草壓倒了她心里的大石頭。她完全沒了之前的傲氣,陷入了深深的痛苦中。
“不,不!我爹是討厭他,不喜歡他。那都是因為教派不同,我爹的責(zé)任也不同。但是我爹不會真的對他下殺手!”
“你是想你爹還念及著父女情義留他一條命嗎?你未免也太天真了吧!”
“眉千骨,收起你這副大義凜然裝著長輩的樣子教訓(xùn)我,更別想挑撥我們父女之間的情誼!比起我,你更下賤!”她一掌就打飛了桌上的酒,怒氣沖沖的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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