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哥以為自己看錯了,在鷹城這地界,一般的小偷怎么敢出現(xiàn)在他面前!就算是江洋大盜好了,得罪他,那等于活膩了,那也太囂張了吧!
在確定不是自己看花眼后,他輕笑了一聲,大搖大擺的走到澈洌跟前。居然上下打量了起來,澈洌眉尾一提,也順著他的視線看。
“呦,我當(dāng)是哪個不要命的老登呢!敢情還是個半大小子!你知不知道你寶爺我是哪條道上的?就敢這樣肆意的闖?哎,外面的衙役瞧見沒!他們都得跟爺送禮!”
“哦?那就是說你這地頭蛇寶哥,只收禮不認(rèn)人嘍!”澈洌順勢坐在窗戶旁,一副為難的模樣看著他。
寶哥神氣的摸了摸他下巴上僅有的兩條胡須,瞇眼左右打量,心里有了主意。
外面的小弟多如牛毛,只要他出去,定是跑不掉的。
寶哥擺出一副看好戲的模樣,“爺今個兒心情不錯,可以饒你一命。小子,只要你不動聲色的從大門出去。這個禮,寶爺我就當(dāng)收了!”說完不忘將手里的寶貝揣在兜里。
澈洌突然笑了,指著他的鼻子說:“好!只要你收得起!那些人,我都送給你!”
寶哥只是笑笑不說話,他為澈洌開了門,等他離開后,不緊不慢的坐到一旁享受著茶水的香氣。
門外直至樓下,都傳來拳拳到肉的悶哼聲,寶哥咧開嘴角,笑得合不攏嘴。
“想我寶哥,縱橫江湖十六載,就沒見過這種傻狗!上門找死,可真是新鮮!”他得意洋洋的笑著,嘴里還嘟囔著什么。
他剛喝完一盞茶,剛才那女子就畏畏縮縮的站到門口?!盃?,收拾好了!您下來吧!”
寶哥拋去詫異的目光,“來的時候那么囂張,沒想到就一盞茶的功夫…哈哈哈,行!我倒要看看這小子被修理成什么模樣了!”
他撩開長袍,不緊不慢的下樓去。
僅瞟了一眼,心里驚呼,腳下踩空,“哐哐哐。”寶哥竟然從樓梯上滾了下來,那動靜真是叫一個精彩。
被摔得鼻青臉腫的寶哥重新站起來,朝著廳里看去,那小子還全虛全影的坐在那喝茶呢!
再往前挪幾步子,他那三十多個手下都扭曲著身子隨意被丟在一旁,疊成人塔。那塔下面,在慢慢地滲出鮮血,越流越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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寶哥頓時,心涼了半截。
飛速的跪倒在澈洌腳下,開始哭爹喊娘的扇自己巴掌,嘴里不停念叨,“小的有眼不識泰山,少俠英雄請不要跟小的一般見識…”之類的。
澈洌聽了幾句就覺得聒噪,扳起臉沉聲問:“鷹城這里的據(jù)點在哪里?另外除了賭坊,眉長老的樂坊是東西南哪個方位???”
寶哥原本以為只是對家尋來找茬的,沒想到竟然是教里的人物,有這種身手豈會是泛泛之輩?
寶哥一下子就失了魂,癱坐在地上。他已經(jīng)在想這輩子還有什么遺憾沒有!想著想著眼淚流滿了臉頰,再配上他那張磕磣的臉要有多難看就有多難看。
“不說?那就更留不得你了!”澈洌的手摸到了腰間的匕首,寶哥嚇得竟然打了一個嗝,嚇得收住聲音,直發(fā)抖。
“大人,據(jù)點在城中心的財聯(lián)賭坊。至于眉長老的樂坊,東西南都不是。它在北邊,那邊有個學(xué)堂?!?/p>
“學(xué)堂?”澈洌忽然覺得有些恍惚,就怕自己聽錯了!又重復(fù)了一遍!
教內(nèi)在全國的樂坊柳巷都是眉千骨在管!他為何要把學(xué)堂設(shè)為他的暗樁呢?
澈洌的表情很復(fù)雜,又帶著疑惑又充滿了憤怒!
他瞞著主上到底做了什么?
難怪他和清風(fēng)昨夜找了好久,就沒搜到有用的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