卸去內(nèi)力的老頭與李文浩的角逐更加接地氣一些。
老頭的劍法,時而輕柔,時而凌厲。
李文浩的劍法,看不出有什么特別,招式繁多,花里胡哨。
老頭陪他套了一百多招,沒了耐心,眸光微凝,像是下了什么決定一樣。
飛踏一躍,舍棄了原先的打法,狠戾的劍鋒像是雨點般席卷而下。
李文浩抬眸盯著他,身體并無反應(yīng)。
她在一旁看得真切,那老頭的劍再有一瞬就要刺進(jìn)他的眉心了。
可見他的模樣,并未有意閃躲,此刻心就如同被鉤子吊起,衣角捏在手心里都濕透了。
劍頭已刺到他眼前,她不敢再去看,嚇得閉上了眼。
眾人皆等著看好戲,可下一秒,竟然被眼前的一幕震驚得無法相信。
不僅李文浩毫發(fā)無傷,手中的劍居然還沾了血。
老頭瞪著眼前的年輕人,不可置信的看著胸口被劍劃傷的口子。
雷豹一把接住踉蹌的主帥,關(guān)心地瞧著他胸前的劃痕。
“你小子竟然敢傷我主帥!看我不殺了你,泄憤!”
“莫沖動!豹子,退下!”
老頭一把擒住雷豹的刀柄,嚴(yán)厲的目光投向他。
雷豹咬牙切齒地又一次收住了手,起伏的胸口,還懷揣著滿肚子的氣。
老頭看李文浩的眼神產(chǎn)生了巨變,他原本以為此人不過是有熱血的江湖少年郎,可沒想到竟然能破了他引以為傲的絕學(xué)。
這招叫月雨,是他在三十五歲的時候,自創(chuàng)的劍法。
是在邊疆沙場上悟出的,至今為止只有一人破解。
老頭絕不會相信一個年輕人會有這番天賦!
“怎么樣?。坷项^,我這一劍,你可熟悉?”李文浩挺起胸膛,以傲人的姿態(tài)質(zhì)問起他。
聽到李文浩渾厚的嗓音,她才睜開眼睛朝圈內(nèi)看去,見他無事,長舒了一口氣。
老頭婉拒了雷豹的關(guān)心,走到李文浩面前,目光炙熱的盯著他看。
“怎么?輸了!還不服?”李文浩見他這架勢,手里的劍又握了握。
老頭看他似乎更加親切了,因為他這一劍,讓他想起了一個曾經(jīng)極為佩服之人。
李文浩與他并不相似,卻有同樣的劍意,好像是這種感覺可以超越千里。
他的目光投向北邊的方向,嘴角微笑,像是回味著美好的時光,似乎能隔著千萬里江山,再見到故人一樣。
老頭試探的問:“年輕人,見你器宇不凡,心系國都,此等人才,是否走了仕途?”
“仕途不敢妄想!無緣高中,并無功名在身?!?/p>
老頭轉(zhuǎn)頭接著問,臉上還帶著些許自豪?!澳悄憧稍脒^報效國家?!或可愿意參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