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怪不得!
他自從在海津遇到主上開始,就覺得主上氣息時常孱弱不堪,原來是因為蠱毒的緣故。
可他不太明白的是,為什么主上要任由蠱毒發(fā)作?
藥汁順著嘴角流下,澈洌擠出苦悶地神色,用衣袖輕拭。
一直到深夜,王尹的臉色才漸漸恢復(fù)血色。
鐵銹味在口里只發(fā)苦,王尹嘗試著睜開眼,卻見到帳外漏進(jìn)一絲銀光。
疼痛后的酸脹不適,從肋下延續(xù)到腰側(cè),連著大腿根都麻木腫脹。
隱覺著身邊有一道人影,“嗯~”他也不知道睡了多久,他本想著收拾好自己就自己趕去蘇州。
沒想到會在這個時機(jī)毒發(fā)!
澈洌連忙上前扶起虛弱的主上,兩人相顧無言,他只是遞過去沒喂完的半碗藥。
王尹哀嘆一聲,放下手里的藥碗,意味深長地瞧了澈洌一眼。
“不必?fù)?dān)心,這毒死不了?!?/p>
澈洌再也繃不住了,提高聲量質(zhì)問,“可它會折磨你,讓你疼得發(fā)瘋!”
王尹沒力氣去反駁,望著他關(guān)切地眼神,哀嘆道:“疼才能讓我更清醒!你只要幫我保守秘密即可,別的你無需在意。”
澈洌見到主上諱莫如深的樣子,突然瞳孔放大,不可置信地盯著他,“你是為了夫人?”
王尹就像沒聽見他的話一樣,即使自己的遮羞布被人扯開。
“主上~”澈洌像是沒了辦法,千萬句的勸解堵在喉嚨口,央求地單膝跪在床邊,皺眉不舍,“這一切都不是您的錯呀!”
王尹緊握著拳頭,盡量用壓制惱怒的意味,“說夠了嗎?你要是力氣沒地方使,就去海里游兩圈。”
澈洌擰著眉心,心中焦急萬分,但身上的職責(zé)往往是他的最大枷鎖。
他不再多說,澈洌也知道再勸也沒有意義。
只是跟著主上很久,見他對夫人用情至深,不愿看他自苦。
澈洌神情凝重,起身走到堂中,雙膝跪地,他也代表了自己的態(tài)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