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羽擰著眉,回想起三年來的一切。
好像一切的不合理,就在此刻都解釋的通了!
眼中閃爍不定,不時有犀利的光芒,難掩焦慮,半信半疑的試探:“所以你來天宗真正的目的是為了那個殺手!他是誰?”
慕允兒咬了咬牙,猛的迎上去:“不管他是誰,我知道我是不可能和他在一起的。只是我控制不了我自己,我只想在有限的生命里,再近距離的看看他也好?!?/p>
“少羽,我求你!如果你真的還把我當阿姐,求你,幫幫我吧!不要讓別人發(fā)現(xiàn)我的秘密和身份,時間一到我會自己找個地方了結(jié)!”
少羽眼里藏著迷霧,他一下子接收不了這么大的信息量,他還需要時間來鎮(zhèn)定。
眉頭不展,復雜的情緒受到重創(chuàng)似的涌上心頭,掙扎的詢問:“為什么時間有限?你怎么了?你是說你的心疾?你不是會醫(yī)嗎?難道藥丸不能治療你的病嗎?”
慕允兒沖他苦笑,眼中不見光彩,用手緊緊按在心口上,似是有滿腔不甘有口難言。
“一句話兩句話說不清楚的。我的病是不治之癥,我是心脈受損。三年,是我的極限了!”
他如鯁在喉的吐出“三…”,愕然失色,倒吸一口涼氣,“你,只有三年?那么說,你還剩半年的時間?”
面對少羽的質(zhì)問,沉默是她唯一可以做的了,她不想再騙少羽了。
在這個世態(tài)炎涼的地方,規(guī)則好像大過人命的一方世界。
有幸能得小師傅照拂,不僅多次助她考核成功,還救了她好幾次。
在她心里,少羽早就是她的家人,是弟弟。
她逐漸漲紅了臉,兩行淚不停的下落。
幾乎要到泣不成聲的地步,“是,少羽你幫幫啊姐吧!讓…我留下,讓我待在他生存的地方。求…求你了,好不好?”
少羽現(xiàn)在的心情也如霜打的茄子,他開始自責為何不相信阿姐,非要跟她置氣。
望著她瘦弱不堪的樣子,分明是個嬌滴滴的大小姐為何要在暗無天日的后山了此余生?
“阿姐,你怎么這么傻??!”
這句話注滿了少羽最后的勸解。
他為阿姐感到不值!
不論那個男人是誰,他都沒辦法接受阿姐為了他連命都不要!
眼眶肉眼可見的變紅,可他的淚始終堅強的被憋回去。
慕允兒心口一抽,身體就像是斷線的木偶一樣,全身無力的向下墜落。
少羽還沒來得及再犟著,眼疾手快的攙扶住了慕允兒。
“少羽…”
虛弱得無法再多說一個字的慕允兒,強撐著意志力,神情復雜的看著他,又喊了他一聲名字。
他二話沒說立馬將她抱在懷里。
同一時間,晶瑩剔透的水晶從他眼角掉落,打在慕允兒的手背上。
少羽很少有這樣的沉默,他根本不再在乎是不是有人能看到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