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放心的看向阿福,他連忙點點頭,這才讓無霜兒放下了心。
她特意讓阿福督促愛兒按時喝藥,就怕這丫頭又使性子。
這是她辛辛苦苦求來的藥方,可得盯著愛兒喝掉。
奈何她身子近來越發(fā)差了,不敢和無錫講,也不能讓愛兒擔(dān)心了。
“好了,那我們就走吧!別吵到她練腿了!”
無霜兒還特意壓低聲音,招呼巧巧他們離開。
阿?;仡^看了看愛兒,也跟著夫人離開。
等人都走完了,她才鼓起腮幫子,對著院子里的花花草草好一頓吐。
在這配合治療的三個月期間。
無論是手腳的康復(fù)訓(xùn)練,還是余毒的排清,她都努力堅持,沒有偷懶。
除了,喝苦藥!
她盯著桌上的茶壺,見四周無人,便伸出右手。
幾次用力,都沒有拿起。
挫敗感油然而生!
“三個月了,我為什么連茶壺都提不起來?明明我已經(jīng)很努力的在練習(xí)了不是嗎?”
“娘親身體被就不好,還要每日一趟趟的跑到側(cè)院來看我!連愛兒,你就不能爭氣一點嗎?”
說罷,她又扯來紙張。
沾取少量墨汁,握緊毛筆,才寫了兩個字,手就開始抖。
一陣鉆心的疼從神經(jīng)末梢傳來,手腕處開始腫脹。
她咬著牙用左手捂住那道疤痕。
現(xiàn)在連毛筆都握不住了嗎?
瞥見滾落到腳邊的毛筆,滾滾熱淚奪眶而出。
委屈地發(fā)起控訴。
“滿肚子都是藥也就算了,我現(xiàn)在就是個廢人!腳不能跑,手不能提!要不是怕娘親傷心,我才不要吃這么多苦呢!挨千刀的流寇…。”
她還想罵得臟一些,卻還是沒舍得下嘴。
是因為她一直覺得,是自己一門心思想要出去,這才被流寇所擒。
不僅弄到滿身是傷,還害娘親爹爹受累。
她雖然嘴上不說,心里卻一直很在意。
京城,晨啟宮。
端午節(jié)將至,宮中禮儀向來繁重,尤其是身為皇親國戚們的家宴。
必定要大辦特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