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后,兒臣告退。”
“嗯。”
袁姑姑恭敬的送皇帝出了宮,才回到太后身邊,小聲嘀咕了一句。
“海城那邊傳來消息,公主卷入江湖紛爭。現(xiàn)已墜下懸崖,不知所蹤!”
太后平靜的臉上,突然皺起眉頭。
急聲問道:“什么叫不知所蹤?死了就死了,沒死就沒死!不清不楚的,算怎么回事?”
袁姑姑似有難言之隱,猶豫再三才準(zhǔn)備說。
“有些風(fēng)言風(fēng)語已經(jīng)傳到京城了,公主她似乎有了頗為在乎的人。其多半是江湖人,當(dāng)不得真的?!?/p>
“是嗎?江湖人?這野丫頭真是把身份芥蒂忘的干干凈凈了嗎?她再怎么樣也是名義上南晟國的嫡長公主!跑出去才幾天啊,果真跟她那宮婢的親娘一樣犯賤!”
太后厭惡的嘆息出一口氣,義憤填膺的說,像是給原來的孫女泄憤一般。
她接住話茬子,開口一頓數(shù)落。
“太后息怒!要是公主真的死了,咱還省了不少功夫呢!眼下太子勢力漸長,剛剛聽皇上的意思,有意要傳位的打算嗎?”
一雙精明又老練的犀利射穿了她,厲聲喝道:“袁湘,掌嘴!”
“?。刻笏∽?,奴婢罪該萬死!”袁湘立刻跪下認錯,連扇了自己十來個耳光。
直到袁湘把臉龐抽得又紅又腫,太后的怒意才漸漸消退。
“行了!你也是宮里的掌事姑姑了,那些話能講那些話不能講,到現(xiàn)在還拎不清嗎?”太后懷著教導(dǎo)的心態(tài)冷言道。
她伴著口齒不清的聲音,一個勁的磕頭認錯。
太后又一次制止了她的認罪方式,顯得格外不耐煩?!昂昧耍〗袢漳闱蚁氯グ?!哀家累了,讓曉萃進來服侍。”
“是?!彼牫鎏笫钦嫘牟幌胱屗藕蛄耍挪桓依^續(xù)認錯。恭敬的躬身,退下。
太后瞇上眼,手輕輕搭在額頭上。
心里的思緒萬千,直到曉萃過來服侍,脫去了華服和腦袋上的鳳冠,才覺得松快些。
二月十五,午時,錢塘。
慕允兒已經(jīng)守在屋外兩天兩夜未曾合眼。
封一實屬看不下去了,“你這樣守著沒有用,清風(fēng)的傷我們都看過了,但凡有辦法都不會見死不救!眉千骨善用心計,你別被他耗死在這!”
“不,前輩他已是百歲仙家,肯定可以治好清風(fēng)的。你別勸我了,若是你再逼我!我就死給你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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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現(xiàn)在啥話都聽不進,哆哆嗦嗦的舉著發(fā)簪,抵在喉頭。
那件破敗不堪又單薄的衣衫還穿在身上,胸口的紗布都開始泛黃。
倔犟的,頂著很深的黑眼圈。不停掉落的眼淚,朝著面前模糊的人影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