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打聽的是什么人家?。俊辈艹幸簿褪请S口一問,當(dāng)他看到舊地圖畫紅圈的地方,表情不自然的愣了愣。
“曹大叔,覃老伯說劃圈之地以前是顧家的戲院,現(xiàn)在已經(jīng)劃分到衙門地界當(dāng)了義莊,我想問問您對顧家了解多少?他們搬遷之后去了哪里?您可知道?”
“你跟顧家什么關(guān)系???這可是有三十年沒人問津了!”
連愛兒唯恐曹大叔看出端倪,畢竟在衙門當(dāng)差的人都不是好糊弄的,她必須口徑一致才行。
“不瞞您說,家祖曾經(jīng)游歷四方,三十年前與顧班主有忘年之交,只可惜時過境遷,如今家祖也年事已高,心中一直放不下舊友。當(dāng)年分別之時,還允了一樁親事。若顧家尚有人家,還望大叔幫忙尋找,以了卻家祖的心愿?!?/p>
曹承思考著摸了摸嘴角,好像是在分辨她說的真假。
他微微點頭,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原來如此。顧班主當(dāng)年確實是風(fēng)光無限,要不是后來得罪了權(quán)貴,也不至于弄得全家搬遷?!?/p>
連愛兒一時間又不知道該如何說,當(dāng)時娘親不是說顧家是京城的商賈世家,顧畔之也親口承認(rèn)在蘇州不僅有良田和祖宅,連生意也頗為興隆。
難道這一切都是假的?
那也不能啊!
皇舅不是也幫娘親查過這家人的底細(xì)嗎?
難道說這幫人連皇親國戚也敢蒙騙?
曹承許是注意到連愛兒呆滯的表情,開始細(xì)細(xì)回想當(dāng)年的一切細(xì)枝末節(jié)。
“姑娘你也別太過于灰心,顧家當(dāng)年在蘇州城也算是名人了,若是舉家搬遷或者留下什么親眷,縣志會有人記錄的。剛好你遇到了是覃伯,他能讓你來找我,我總不能讓你失望而歸!你且等著,我去里面找找?!?/p>
思緒飄過,連愛兒被暖心的安慰打斷,立刻正視現(xiàn)實,“好,我就在這等著!”
過了快有一刻,曹承才從一道暗門出來。
他手里拿著一本卷宗和一本書,邊走邊翻,“吶,還真被我翻到了!巳末年,顧家主顧雨笙病卒。同年被馮家以包藏欽犯舉報,抄家流放。共計家眷三十口有余,但尚有一女為幼兒,圣恩浩蕩留其此女。”
隨后他又翻開縣志,“顧家幼女得以免受苦楚,后年與表姑一家搬遷京城。”
連愛兒點著手指算著時間,嘀咕起來,“那也不對??!巳末年至今也才三十多年,顧家如果只剩下一女,如何能有孫子了?就算婚配早,她的兒子,那也生不出顧畔之這年歲的孩子呀!”
連愛兒有些恍惚,難不成此顧家非彼顧家嗎?
這出路也太大了吧!
跟娘親,皇舅說的簡直是兩家人似的!
她頓時覺得這團迷霧越來越大,把她籠罩在其中。
連愛兒不能太掛臉,畢竟還要保持應(yīng)有的涵養(yǎng)。
“沒想到顧班主竟然有此遭遇,不過好在顧家尚有人家在世。曹大叔真是多謝您了,要是沒有您替家祖查明,晚輩定是無措極了。您剛才是說京城嗎?那就太好了,晚輩今日就動身前往京城!”
說罷連愛兒就眼帶笑意恭敬地給曹承大叔行了禮,離開了這地方。
一路走回到客棧,心里的想法更甚。
這趟也不算是完全沒有收獲,至少她搞清楚了顧家確實是那幫人為了靠近她家的幌子。
至于那幫人竟然有手段可以騙過皇舅的人,也是很可怕的存在。